子!知道我送你的求婚戒指叫什麼嗎?”
她身體瑟縮著:“不知道!”
“心口硃砂!”
蕭天的臉湊得很近,近得讓採月覺得他的牙齒真的可以穿過她的胸膛,在她的心口咬上一口。她恐慌地看著他,面對彷彿有些人格分裂的他,她覺得自己也有些人格分裂的傾向了。
在所有人面前她都可以做到鎮定自若、堅強從容,唯有在他的面前她會恐懼得完全忘記抵抗,也完全放棄抵抗,變成完全不似正常的她。
“你怕我?”他咪著眼看著她。
她不敢回答他。怕她一說“怕他”就又會刺激他,她想他要的應該是她愛他,而不是她怕他。可是她也不敢說她不怕他,因為她的眼神中一定有懼怕,她若是這樣說了,他一定又會說她撒謊,結果還是照樣會激怒他。
她想她應該做出不害怕他的樣子,他才可能平靜下來,可是她做不到,因為她隱隱感受到眼前的蕭天已經是有些不自控的狀態了。
果然,他的眼神變得更加危險了:“如果你是真的愛我,為什麼會這麼地怕我?所以你果然是不愛我的。”
她立刻身體哆嗦了一下,這個問題她必須回答他,否則他一定會更加不受控。她用剩餘的所有勇氣回覆了他:“我愛你,也怕你!”
他搖了搖頭:“愛一個人和怕一個人怎麼可能同時發生?”
他確定地知道宛雲是愛他的,宛雲就不會怕他。歐陽晴也是愛他的,她也不會這樣地怕他。他是如此地愛眼前的她,她怎麼反而可能如此地怕他?所以最可能的解釋就是:她不愛他!而且她也根本不相信他愛她!否則,她為什麼要這麼怕他?而且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的膽小女人。
他的思維短暫性地進入了一個死衚衕,拐不出來。
他一把又捏住了她的下巴:“我不管你愛不愛我,你曾經是我的女人就永遠是我的女人!我也不管我對你而言是什麼,就算只是一個夢,你也好好地給我呆在這個夢裡,用你一輩子的時間做完這個夢!”
他不再看她,發動了車子。
她將衣服重新扣好,雖然以她對他的瞭解,很可能這些釦子很快又要被扯開。
他將她帶回了別墅,他們準新婚的別墅。
果然如她所想,他再次像蛇一樣鑽進了她的身體中。他的動作並不算粗暴,只是有些過於用力地愛撫她,讓她有些難以承受。那感覺就像冬天烤火時靠得火爐太近,而火爐裡的火又燒得太旺一樣。
待她的身體適應了些,他一邊動著一邊再次咬住了她的肩,將剛剛才止住流血的傷口再次咬破,再次殘忍地舔舐。
這樣的感覺卻已不僅僅只是靠火爐太近,而是皮肉已微微烤傷。
她的身體再次開始了輕顫,眼中再次有了眼淚,因為身體的疼痛,也因為心的痛楚。她知道這回她是真的傷了他了,而且傷得很重!
他的一隻手壓著她的額頭,他的眼神讓她覺得,如果她再有什麼刺激他的舉動,他保不準會生起捏暴她腦袋的衝動。
“看著我!”
她聽話地睜開了淚眼,眼前是他審視的雙眼。
“現在…在你身體裡的人…是誰?”
“是你!”
“我是誰?”
“蕭天!”
“蕭天是誰?”
她直視著他的眼睛:“我的…愛人!哦!”他的用力讓她大叫出聲。
她感覺接下來的每一下他都似乎用了全力。她感覺他在用另一種方式在咬她的心口,他要的彷彿不僅是鑽進他的身體,更要鑽進她的心裡,最裡面、最裡面。
可是她在心裡說的是,蕭天,你知不知道我比你更想鑽進你的心裡!鑽進你從不示人的心中黑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