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怪怪的,我被他說的內容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分辨聲音,對方就已經結束通話了。”
“你跟劉松的關係怎麼樣?平時有私人交往嗎?”
“這個,怎麼說呢,以前還好,有時候一起去吃個飯什麼的,後來弄那個競爭合夥人,就鬧得有些僵,雖說老闆答應我們兩個都是合夥人,但是關係僵硬了就比較難恢復回去,所以現在說來,是隻談公事沒有私交了。”
“據你所知,他有沒有女朋友,或者其他交往過密的朋友?”
“這個還真不清楚,他平時都獨來獨往的,看起來笑眯眯很和善,其實是外熱內冷的那種型別,就是嘴上稱兄道弟,但是其實熱乎了半天才發現,對他的事情還是一無所知。”
“你自己就是搞刑事案子的,該怎麼做不用我多說了吧?”
“是,是!我明白的,如果有什麼發現,我一定及時跟你們聯絡。”何桂喜見呂聰起身要走,鬆了口氣。
呂聰和徐諾來到劉松的辦公室內,希望能獲得一些線索,孫廣福急匆匆地跑來,搓著手說:“小呂,你看他這裡有很多是當事人的案卷資料,你們這……”
“孫律師,我們只想找跟案件相關的東西,至於顧客資料我們沒有興趣,再說他這裡都是民事索賠案,不牽扯到刑事問題我們自然也不會多管閒事,難道你希望我們回去開了搜查證,帶大隊警員來搜查不成?”徐諾見呂聰拉不下臉來跟熟人強硬,只要自己做惡人。
“小徐,怎麼跟孫律師說話呢!”呂聰假意責怪,轉頭笑著對孫廣福說,“要不我回去開了搜查證再來。”
“哎呀,不用那麼麻煩。”孫廣福馬上換上一副笑臉,“憑咱倆的交情,我自然是信得過你,那你們忙。”
見孫廣福轉身離開,徐諾打趣道:“你們還有什麼交情啊?說來聽聽?”
“什麼交情,當初我是小警察,他是個小律師,他們辦的一個案子當事人被殺,所以才有過接觸而已。”呂聰苦笑著搖搖頭,“這些人啊,太會拉關係,嘴實在是會說。”
“那是,不然怎麼做律師。”徐諾第一次來劉松的辦公室,邊說話邊四下打量。
這間辦公室跟何桂喜的並排,都是朝南的房間,半面牆大小的窗戶把屋裡照的格外亮堂,窗邊的牆角擺著一大棵盆栽的荷蘭鐵樹,長得鬱鬱蔥蔥。
屋子中間是一張l型的辦公桌,徐諾繞過去細看,右手邊印表機、掃描器、碎紙機一應俱全,桌上東西很少,看上去很清爽,僅有筆筒、便籤簿、一摞檔案以及電腦顯示器和滑鼠。
她忽然發現筆筒邊的便籤紙上似乎有些劃痕,順手從筆筒內抽出一支鉛筆輕輕塗抹,不一會兒就顯出字跡“中午十二點半,淩水衚衕陳家飯館”,看來這是他接電話時候順手記下的備忘,但是打電話的人究竟是誰呢?
把便籤紙夾在記錄本內,她繼續翻看抽屜,最右面一排抽屜都是上鎖的,幸好她把劉松身上的鑰匙帶來,但是發現最後一個抽屜,任何一個鑰匙都打不開,最後只好求助於呂聰。看著他用一支曲別針就輕而易舉地捅開了抽屜,徐諾忍不住感慨道:“得,有這門手藝,以後失業了也餓不著。”
“嗬,你就不會說句好話。”呂聰沒好氣地說。
“我這不是誇你嘛,俗話說手藝學到手,天下任我走。”徐諾取笑道。
“行了,你那是什麼俗話,是你自己編的吧,我怎麼沒聽說過?”呂聰乾脆自己拉開抽屜,翻弄了兩下忽然說:“徐諾,你來看。”
聽他聲音鄭重,徐諾也不再開玩笑,朝抽屜裡投去目光,驚訝地發現,抽屜裡被壓在幾個資料夾下面的,全都是照片,各種各樣的女人的照片。
徐諾隨手抓起一把,一張張翻看,從角度來看,照片應該都是偷拍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