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杜老夫人恍然大悟,對著葉觀瀾和善一笑,這個時候倒不是追究他與蕭懷素是怎麼認識的時候,目光再轉向羅絕時已經蘊著一抹感激之色,嗓音微顫,“多謝這位壯士出手救了這兩個孩子。”
羅絕抱拳,微微恭身道:“杜老夫人言重了。”
“觀瀾見過杜老夫人!”
葉觀瀾對著杜老夫人恭敬地行了一禮,看著蕭懷素毫髮無傷,他一顆心也總算落了地,桃花眼中蘊著絲絲笑意。
“世子爺不必客氣。”
杜老夫人笑著點頭,目光在觸及他身後略有些尷尬的身影時,不由微微皺眉,“世子爺說今日之事是安陸侯世子之故,這是何意?”
杜老夫人話音一落,石瑞琪身影略微僵了一下,他低垂著腦袋,有些不敢看周圍眾人的目光。
一直沒有說話的顧清揚這時才上前揪了石瑞琪過來,冷聲喝斥道:“看看你今日做了什麼好事,還不快向杜老夫人認錯。”
“表哥!”
石瑞琪看了顧清揚一眼,對他的出現也不感意外,每次他玩鬧得不想歸家時,哪次不是顧清揚來拎了他回去,對這個外人看起來斯文俊逸的少年,他天生有種敬畏之情,可此刻被顧清揚一喝,又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他覺得面上有些下不來,難免要辯駁幾句,“不過開個小玩笑罷了,誰叫他們杜家人怎麼不經事?!”話語裡有幾分不以為意,完全不當自己的惡行是一種過錯。
“真是你?!”
蕭懷素咬緊了牙,一雙拳頭在身側緊緊握著,小小的身體卻是止不住顫抖了起來。
只有真正地經歷了生死的那一刻,才知道剛才她們所處的境況是何等的兇險,此刻卻被石瑞琪這樣輕描淡寫地帶過,她真有種想掐死他的衝動!
“是你,是你害了奉喜!”
杜延玉伸手指向了石瑞琪,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眸中的怒意猶如實質般翻滾。
群情激憤,所有人看向石瑞琪的目光都變得有些不同了,只是礙於他安陸侯的身份不敢隨意斥責打罵,可那眼神分明充滿了憤怒與嘲諷。
他們石家有什麼了不起的,難道他們杜家就是能夠任人欺負的?!
“老夫人,這中間定有什麼誤會。”
顧清揚狠狠瞪了石瑞琪一眼,又轉頭向杜老夫人解釋,若不是念著安陸侯府的名聲,他也真想一腳將石瑞琪踹倒跪在杜老夫人跟前。
他們景國公府好不容易和杜家建立了一絲融洽的關係,如今或許就要因為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表弟而毀了,他心中怎麼不氣悶?!
“是不是誤會,我看立馬便有分曉了。”
葉觀瀾冷哼了一聲,面色平靜地看向顧清揚,目光跟著一轉,唇角已是微微掀起,一抹冷笑轉瞬即逝,“杜家的護衛回來了!”
顧清揚深深地看了葉觀瀾一眼,眸中神色有些複雜,他原本就沒小看這個體弱多病的廣恩伯世子,如今看來葉觀瀾小小年紀心思也是頗深,的確是個角色。
杜家的人都散開站到了兩旁,便有一護衛打扮的男子抱著一倩紅色的身影慢慢地走了過來,那道身影的雙手無力地垂在兩側,原本白皙的臉龐已經佈滿了被碎石割傷的血痕,然後致命的那一道傷口卻在左邊的太陽穴,那裡似乎破了個大口子,走這一路鮮血便順著滴了一地,異常地刺眼!
“奉喜!”
杜延雲身後的奉春已是哭著撲了過去,那護衛也將奉喜放了下來,由得一旁的奉春將她給環住,自己卻走到了杜老夫人跟前恭身一揖。
“稟老夫人,咱們找到奉喜姑娘時她已經沒了氣。”
護衛低著頭嘆了一聲,又從腰帶上摸出了一個鐵蒺藜遞了過去,“這是從馬股上取下來的,馬兒吃痛,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