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陸侯世子石瑞琪叫板了,甚至還讓對方吃了癟,這樣的勇氣與膽量怎麼能與一般的小女孩相比?
隨著年歲的增長,固然有些其他的變化,但她的本性始終如一。
蕭懷素離開汴京那年也不過八歲,他是親眼見著杜家的馬車駛出城門,只是遠遠地目送她離去,並沒有出現在她跟前。
以他當時那敏感的身份,的確不該再與她有所牽連。
直到如今,他也不想害了她,所以這才隱瞞了行跡到了杜家村。
權力是個好東西,他總想著若是得到了便能好好地保護她,保護她不受傷害。
其實,若是讓她遠離權力的中心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至少這幾年她過得很開心,他能夠看得出來。
“對了,羅叔呢,是他送你來的吧?”
與葉觀瀾聊了一會兒並沒有見著羅絕的身影,蕭懷素還有些奇怪。
“羅叔在外等著我,不便現身。”
葉觀瀾只是淡笑一聲,又認真地打量起蕭懷素來,半晌才勾唇一笑,“小姑娘果真都長大了,變成個小美人了。”
蕭懷素笑著眨了眨眼,“怎麼樣,後悔了吧?”
“不知羞!”
葉觀瀾輕哼一聲,有些好笑,“你這丫頭,若是不改改這個脾性,也不知道將來誰敢娶你?!”
“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
蕭懷素眼波婉轉,像是想到了什麼,唇角蕩起一抹甜蜜的笑來。
轉眼已經過了兩年多,寧湛應該是要歸來了吧?
這兩年多來,她並沒有刻意地去忘記,卻總在不經意間想起,那揣在荷包裡暖暖的紫金石彷彿在時刻提醒著她,寧湛並沒有遠離,而是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
這點隱秘的幸福讓她感覺到身心愉悅,並且默默地期待著倆人重逢的日子。
“還是那句話,”葉觀瀾笑了笑,倒沒覺出蕭懷素有哪裡不同,“若是以後沒有人敢娶你,我就勉為其難地娶了你吧!”
“你也真敢說,討打呢?!”
蕭懷素呲了呲牙,伸出拳頭在葉觀瀾跟前一陣比劃,倒是讓他笑得岔了氣。
倆人說著聊著,倒是從初時的拘束漸漸放開了。
隔了五年的時光,他們都長大了,從前的那份友情也許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變得深厚,但真正要相處起來卻也不能如從前那般隨便了。
杜老夫人若不是有事急著要辦,也不會將倆人給留在這,再說葉觀瀾從前還救過杜家人,又與蕭懷素熟識,這次還給他們帶來了這麼重要的訊息,若是隨意將人給打發了,老夫人心裡也過意不去。
這一次葉觀瀾是帶著羅絕來的杜家村,只停留了半天便離開了,聽說葉家的大隊伍都在西安府裡,這次南下采辦茶葉若是談得好,少不得要拉撥著一隻隊伍跟著回京。
對於葉觀瀾棄文從商這事,杜老夫人也沒有發表過多的意見,默了默,才嘆道:“能有這種覺悟已是不錯了,虧得他小小年紀,提得起放得下,是個不錯的孩子。”
“嗯。”
蕭懷素在一旁為杜老夫人輕敲著肩膀,不由輕聲問道:“外祖母,您給京裡寫信去了?”
杜老夫人抬頭瞥了她一眼,“你這丫頭就是猴精,什麼都瞞不過你,”頓了頓又道:“京裡風雲變幻,咱們偏安一隅竟是什麼都不知,也虧得你外祖父瞞了我那麼久,連你大舅母和大表嫂她們都沒有露一絲口風……”說著搖了搖頭,也不知道是失落還是什麼,她不在京裡,竟然所有人都瞞著她,當真以為她老了不成?
看著杜老夫人有些黯然的神色,蕭懷素也把手上的力道放輕了些,柔聲道:“外祖母可別這樣想,也許是外祖父怕咱們擔心才不讓人說的,再說咱們就算提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