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密談

深夜，鄔天佑再次造訪賈雨村的府邸，與前一次的輕鬆寒暄不同，此番他神情嚴肅，甚至帶著一絲焦慮。

“雨村老弟，時間緊迫，我們長話短說。”鄔天佑坐定，目光如炬，“這次來，是帶著聖上那邊的風向而來，但說話要緊，你務必聽仔細了。”

賈雨村忙將門窗關緊，遣散左右伺候的下人後，恭恭敬敬地坐下：“鄔兄，請直言，小弟一定謹記於心。”

鄔天佑俯身向前，語氣低沉：“聖上已經注意到賈家的問題，尤其是賈赦的案子。東宮、內閣都在不斷上奏，要求徹查。聖上雖未決斷，但已意有所向。”

賈雨村背後直冒冷汗，手指在衣袖中顫抖：“不知聖上的意向如何？賈家……是否還有緩和的機會？”

鄔天佑搖了搖頭，眼神深沉：“機會？也許有，但代價不小。眼下，清算賈家已非單純家族興衰之事，而是朝廷整頓貴族特權的一步棋。榮寧二府奢靡之風久為人詬病，這次正好拿賈家開刀。”

賈政命運的試探

賈雨村心驚膽戰，斟酌片刻，小心翼翼地試探：“鄔兄，不知賈政大人情況如何？畢竟，他為官清廉，作風謹慎，與賈赦截然不同，聖上是否另眼相待？”

鄔天佑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賈政目前‘尚無大礙’，但老弟你要明白，朝廷清算不只看個人的操守，還要看其家族整體表現。而賈政雖廉，但作為榮府的代表之一，他必然也要承擔部分責任。”

“這……難道連賈政也無法置身事外？”賈雨村的聲音中透著顫抖，他不自覺地握緊了茶杯，目光不安地遊移。

鄔天佑點點頭，語氣鄭重：“雨村老弟，你可要看清形勢。賈政目前雖然沒有被列入主要清算物件，但若賈府繼續內亂、資源耗盡，他的地位遲早不保。你若想自保，必須及早準備。”

賈雨村的計謀

賈雨村低頭沉思片刻，抬頭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鄔兄，您所言句句在理。小弟身為賈政大人身邊的外戚，若能多打探些朝廷動向，或許還能在關鍵時刻助賈政一臂之力。”

“你想利用自己在賈政身邊的便利條件，打聽聖上動向？”鄔天佑的目光銳利如刀，“此計雖可行，但也要小心引火燒身。賈政若覺察到你私下謀劃，恐怕會連你一併清理。”

賈雨村連忙作揖：“鄔兄所言極是，小弟一定謹慎行事，不敢妄動。但若有機會打聽到賈政的態度和想法，必第一時間向您稟報。”

鄔天佑冷笑一聲：“雨村老弟，你別以為我不知你的心思。你想借此機會在朝廷中重新站穩腳跟，對吧？不過，這並非不可行。但記住，我需要的是實際行動，而不是虛偽的許諾。”

秘密協議

兩人對視片刻，鄔天佑直起身子，語氣中帶著一絲權威：“我可以向你提供進一步訊息，但條件是，你必須全力配合我。包括但不限於打探賈政的動向、協助賈府與外界周旋，必要時，還需助我一臂之力。”

賈雨村一愣，心頭微微一顫，暗自思量：鄔天佑雖退隱，卻與朝廷關係匪淺。他如今來找我，分明是想借賈家的問題謀取自己的利益。可如今我別無選擇，只能委曲求全。

思索片刻，賈雨村站起身，鄭重拱手：“鄔兄，小弟願為您效犬馬之勞。但不知您可否透露些許訊息，讓小弟對未來的形勢能有更清晰的判斷？”

鄔天佑冷哼一聲，略帶輕蔑：“雨村老弟，你倒是謹慎。好，我便給你指一條明路——賈家若想保全，必須有犧牲。到底是賈赦，還是其他人，由你們自己決定。”

“犧牲……”賈雨村喃喃重複，眉頭緊鎖，陷入沉思。

鄔天佑起身整了整衣襟，拍拍賈雨村的肩膀：“好好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