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良勤去拜見張興偉的家,被獨棟小洋樓迷了眼,城市裡面屬於夫妻倆人住的小洋樓,那真是氣派和漂亮。裝修的略微老氣,但是還是簡單耐看的。超越了金良勤心裡的預期,金良勤的開心滿意都掩藏不住。 張興偉的爹媽屬於知識分子家庭,單位家庭。本來和我們是完全不可能有交集的,更不可能成為一家人。但是意外的發生總是不如人算,他們對於金良勤也表現出了善意和友好。 誰讓兒子喜歡呢?誰讓兒子願意娶年輕漂亮的?農村的就農村吧,一把年齡在單位混了幾十年,也算是想明白了,身外之物而已。 金良勤過來跟我說這些的時候,我也很開心,金良月在一旁也是笑著的。 “你的運氣好,這麼懶的人都能撞到有錢人家。你姐就沒你這麼好的命。女娃都是菜籽命,撒在哪裡就長成啥樣。”我感嘆的說。 “人都是有好幾面兒的,你們看到的只是一個方面。我這結婚了還不是一大堆麻煩事兒。和公婆相處的矛盾,和張興偉倆閨女的彆扭關係,還有生男娃的任務。頂多就是不再操心吃飯穿衣的事兒了。”金良勤略帶沮喪的說。 “沒事兒,你肯定能生個男娃的,運氣一路好下去。不像我和錢海辰,都貌合神離的假裝著,實際上都過不下去了。”金良月用平淡的語氣說。 “姐,你別想那麼多,實在不行你們可以分開過。我和咱爹媽願意幫你,放心吧,你不是一個人。”金良勤安慰姐姐道。 姐妹倆的關係隨著年齡的增長,感情變得更好。同為女性更能理解彼此幾分,金良勤自己目前的狀態比較順利圓滿,看著自己一向要強的姐姐,如今這麼沮喪和失落無力,也是隱隱的覺得婚姻真是害人啊。好好的女人,進入婚姻才幾年,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精氣神都不見了。 等金良勤過了二十週歲,就正式的領證和辦結婚宴席。 這期間金良月越來越沉默,不喜歡說話,整個人失魂落魄的,像被抽乾了靈魂一般,麻木的生活著。 我看在眼裡急在心裡,想說什麼卻又忍住了。 期間單獨找了錢海辰一次,他也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對我也沒有耐心和尊重之意。直言:“我們的家事,你別管了,你也管不了。我沒有對不起你閨女,是你閨女放著好好的日子不想過了。說到底還是我們沒孩子,這是最大的矛盾。” 我看到錢海辰這種破罐子破摔的架勢,也不再說什麼了。灰溜溜的離開了,並且說以後不再單獨來找他了。 兩個女兒,一個女兒在甜蜜蜜的,等著結婚過有錢的日子。一個在等著懷孕,等著離婚,在煎熬忍耐中過憋屈的日子。 同時發生的情況,讓對比顯得更加慘烈,讓悲劇顯得更加的可悲,讓喜悅變得也不太真實。這是同一個家庭裡同步發生的欣喜和悲傷。 金良勤屬於是高攀出嫁,我和金多寶商量多準備點嫁妝,給她臉上增加點光彩面子。 怕金良月多想,和金良月商量的時候,說以後會補一部分錢給她。就像她幾個嫂嫂一樣的,因為年代不同,彩禮不同,所以嫁妝也不同。但是都補上了差不多金額的差價。 金良月現在對於錢沒有啥興趣,尤其是自己已經結婚幾年了,再來說嫁妝不同,她覺得很正常,沒必要補。她不需要,只希望如果以後和錢海辰過不下去的時候,我能接納和幫助她度過難關。 金良月婚姻受挫折,變得一直這麼灰心喪氣的,眼睛裡沒有任何光了,反而是麻木和忍耐。這場婚姻奪走了她的精氣神,改變了她的內心和外在容貌氣質。這是一場不幸福的將就的婚姻,外人從她的神態裡面都能夠猜到和感受到。 在嘆息和準備金良勤的嫁妝中,度過了幾個月。 結婚的日子是張興偉家安排的,宴席也是對方在準備的,當天我們孃家人可以一起參加。這種婚禮的形式,和老家男方女方各自舉辦婚宴不同。 搞得我也很緊張,有點怯場,怕出醜,更怕的是金多寶的酒後出醜丟人。 一直在給金多寶灌輸:“不要喝酒誤事兒,不要喝酒丟臉,不要被城裡有頭有臉的人笑話和諷刺。” 金多寶依舊是滿不在乎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