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才離婚了,馬太太登報與他解除了婚姻關係,徐妧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了又看。
這時候,徐柔站了起來,顧修遠直跟著她的身邊,哄著她過來吃早飯。
徐柔不搭理他,直接走了餐桌這邊坐下了。
徐妧和她坐了一起。
顧修遠坐了她們對面,從徐妧手裡拿過了報紙去,他對昨天瑪利亞醫院門前的集會很感興趣,看了兩眼,報紙就折了過來。
吳媽給徐妧母女盛了粥,徐妧正是猶豫,要不要告訴徐柔,徐柔推著粥碗,已經看向了報紙。
說來也巧了,那則離婚啟示就對著她。
她定定看了兩秒鐘,隨即站了起來,直接往樓下去了。
徐柔身上連件大衣都沒穿,徐妧連忙回頭去拿,顧修遠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站在樓上叫了她一聲,徐妧來不及解釋了,到衣架上拿了她們的大衣這就跟著下樓了。
徐妧到了樓下,已經看不見徐柔的身影了。
她快走幾步,差點撞上顧良辰,顧不上穿上大衣了,忙扯了他的胳膊:&ldo;那個什麼,送我一趟,我有急事,去一趟商會。&rdo;
顧良辰二話沒說,加快了腳步,二人出了大門口,還是沒有看見徐柔的蹤影。
一路疾馳,誰都沒有說話,到了商會門前,也就十幾分鐘的路程,眼見著徐柔的身影從黃包車上下來,直接進去了。徐妧急忙下車,其實當年關於馬文才和徐柔離婚的傳言很多,他們離婚了以後也一直沒有避嫌,這樣的關係本來就很令人遐想。
徐妧想讓徐柔幸福,其實她爹是誰,不重要的。
她只是想讓她媽幸福。
前兩天看中醫的時候,徐柔很崩潰,因為閉經的話,那這個女人的一生幾乎已經到了尾聲,她甚至沒有好好的享受過生活,所以才那麼傷心。
一口氣上了三樓,很顯然,徐柔也才到。
辦公室的門開著,招待室的門也開著,徐柔一連找了兩個房間,到了休息室,一開房門站住了。
徐妧站在轉角處,沒有動。
很快,自走廊的那頭,傳來了徐柔的聲音。
&ldo;你住在休息室?&rdo;
馬文才嗯了聲,聲音輕輕的:&ldo;你怎麼來了?&rdo;
徐柔的聲音頓時哽咽起來:&ldo;馬文才,不是說好了,我走了以後,你好好過日子的嗎?不是說好了嗎?你和新太太生個孩子,給你自己留個後,不是都說好了的嗎?&rdo;
馬文才:&ldo;我過的不好,你哭什麼,好了,我沒事……&rdo;
&ldo;……&rdo;
女人的哭聲斷斷續續傳了過來,就算是蘇瑾瑜回到北城,她們相見,徐柔也只是擔心蘇家搶走孩子,沒有這樣哭過。
徐妧看著手裡的大衣,轉身下樓。
到了外面,顧良辰還沒有走,徐妧看見,這才後知後覺她剛才急匆匆的,都沒和他打招呼,她開啟車門上車,將懷裡的大衣都放了兩腿上。
顧良辰一身軍裝,筆挺俊秀。
看著徐妧風風火火的樣子,直看著她,她出門之前似乎化過妝了,不過頭髮一邊紮了個小辮子,看起來稚嫩又可愛。
他再也不是當年的毛頭小子了,看見她此時神色不太好,伸手扯了下她的辮子:&ldo;怎麼了?&rdo;
這麼一扯,徐妧這才想起來,她的頭髮是隨手結的兩個辮子,雖然剛才見謝允的時候,還畫了淡妝,但是,這個髮型應該很傻。
她左手一個,右手一個,把發圈都扯下來了,一本正經地看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