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碎屍萬段。
“是。”魏貴人站了起來,心裡也是恨得不行。
一路上,三個人說著話兒,就跟好姐妹似的,但心裡卻各自有自己的思量。
而在皇后宮裡,夏子微跟皇后說到這事兒的時候,卻是心有餘悸:“之前還不覺得什麼,現在想起來還真是後怕了……原來,她手裡的竟然是粘杆處。”
“這也真是嚇人,你們可別再試驗了。”皇后拍了拍胸口,才道,“還傳什麼信兒說什麼福爾康肖想晴兒,讓老佛爺順便查了他,才算是把這事兒弄好了……可是若是她查出來那是你們倆可怎麼整啊!”
“皇額娘,當天咱們也是誰也沒想到啊,只是要去看‘耗子啃白花兒’的,誰知道就被那福大鼻孔給逮著了!”小十二直撇嘴,“不過也沒那麼容易查出來是我們,我還說了,子微哥哥是我媳婦兒,粘杆處累死也查不出來的!”
“噗嗤!”皇后捂著嘴就笑了出來,“好啊好啊,要是你子微哥哥同意,皇額娘是不反對的,你們倆啊,就拜天地去吧!”說著,拿著手帕擦了擦眼角,“哎呦……快,快揉揉肚子,這真是笑死人兒了!”
“皇額娘!”子微急得臉都紅了,他怎麼就不知道皇后現在這麼開朗活潑了?
“算了算了!”皇后擺了擺手,“我說小十二啊,將來啊,你找的福晉有你子微哥哥一半兒呢,皇額娘就安心咯。”
☆、七十五、殘月上演
七十五、殘月上演
令妃;不,現在叫魏貴人了,臉色慘白的來到壽康宮請安,姿態模樣做得足了,卻是從頭到腳透著一股子淒涼來,就像是家裡死了十七八個人一般。老佛爺瞧著她喪氣;揮手就讓她退下。
這魏貴人也不傻,遠遠的聽見皇帝的聲音;這邊對著老佛爺柔柔一拜,雙目含淚的轉身就往外蹭。她低著頭;手裡攥著帕子捂著小半張臉兒,那模樣兒就跟誰弄死了她親兒子一般,慘得無以復加了。
不僅僅是慘。魏貴人的面龐本就長得寡淡;她帶著這一股子的委屈勁兒可比畫出什麼濃妝來要吸引人得多,因此上,她這小碎步、楊柳腰、白淨面皮兒哽咽聲在撞上皇帝再丟了帕子,一副受驚了的模樣誠惶誠恐地跪下,那就徹底又讓乾隆迷糊了。
原本懲罰她也不是乾隆有多樂意的,畢竟她還是他寵過挺長時間的女人,除了有點兒表裡不一之外,並無大錯兒。
何況,懲罰本就過重了,連著降了兩級又奪了她的三個孩子。
但強迫乾隆下這個命令的是老佛爺,而老佛爺有理有據,又提出魏貴人的親戚們不但搶男霸女,還打著皇帝的旗號,這事兒就大發了,甚至這都多少年過去了,魏清泰還在下面私自圈地,這可不是事兒大發就能解決的。當年聖祖爺早就下令禁止圈地了,魏清泰為了斂財又開始了圈地,雖然規模不大,小打小鬧的,但是事兒卻是做得大錯特錯了。這魏清泰一被擼了官兒,魏小玉還是妃位的話,似乎又更不合適了。
但是,不管怎麼說,這魏小玉現在的模樣可比平日裡吸引人得多,她盈盈跪拜,眉尖輕蹙,面上自然是一股風流態度,綽約婉轉的一般天然姿容,張開嘴,說出話來如鶯啼鳴月夜,卻如泣如訴,更何況她近日裡清減了不少,細腰削肩尖下頜,五一不顯得俊俏嬌弱。
再看她身上,裝扮得也是精簡了許多,腰間沒什麼多餘的配飾,只掛了一直荷包,那荷包上的花樣是當年給乾隆繡的那隻一對兒的,乾隆的那隻繡的是一隻雄鴛鴦,振翅高飛狀,而令妃的是一隻雌鴛鴦,頷首低眉臨水照影;手上的護甲啊戒指啊手鐲啊一律也都沒戴,就是在手腕上掛了一條紅繩,而那紅繩上拴著一隻白玉兔子——乾隆屬兔,那小兔子便是他送給她的,而她獨獨帶了這個飾物,顯然是念著二人的夫妻情。
眼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