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葛藤堅韌,耐受風雨,更寓意自強不息!
桓郎君的竹尺一併制好,刻的也是葛藤。此葛藤呈螺旋攀沿於一端,便於攥握,免得對方用葛藤這端來敲阿弟。
院外,王恬痛哭一陣,緊接著心情大好,不見外的去灶屋,嘴甜無比的叫“姥”。賈嫗心疼這孩子,用剛熱透的餅夾滿肉醬給他吃,再兌了熱水讓他淨臉,給王恬紮了和桓真一樣的羊角髻,最後將王禾才翻新的寒衣拿給王恬穿上,還算合適。
拾掇一番重回庭院,眾人才曉得王恬這孩子有多俊。
竟不輸劉泊!
小賈氏從門縫裡瞧到,急的團團轉。阿菽這傻貨啊,跟她阿父一樣傻!這個俊俏小郎跟桓小郎相熟,肯定也不是普通鄉兵,可阿菽就知道在灶屋烹食,哪怕在庭院來回走兩趟也行啊!
夕陽一落,眾人就得去屋裡了。桓真幾個本就是給王戶送吃食,除了王恬埋頭吃撐,其餘人都寥寥幾箸,然後告辭。
桓真拿了竹尺,劉泊得了簪筆,出來院前三丈來遠後,回頭瞧,王家人還在原地目送他們。
王恬揮手:“翁姥,葛阿姊、荇弟,我還會再來的!”
任溯之帶著程霜幾個求盜、執著行燈過來。“你們速速回去,那兩個逃犯還未找到!”
王恬已經告知過自己為何來瓿知鄉,桓真、劉泊道聲“是”,然後他們聽到了馬蹄聲。
這時候農戶基本都吃完晚食,任溯之幾個不講話,周圍就極其靜謐。
馬蹄沉重,漸進。是袁彥叔,他牽著馬,馬背無鞍,橫馱兩人,一動不動。“任亭長,我抓到他們了。他們想去鰥翁家偷糧,我打暈了他們。”
任溯之翻動這兩人的臉,跟潯屻鄉鄉兵描述的一致。揖禮相謝後,他氣憤又後怕道:“我特意命人在水源等地細細巡查,看來這倆豎役也有防備。”
“是,他們很聰明。鰥翁家賃出一屋,那家人有個好在井邊大聲誦書的小郎。亭吏兩次過去巡查,此隸臣妾都是等小郎出聲誦書,揣測出亭吏已走,然後從暗處鑽出。”
任溯之再謝對方。
袁彥叔看向桓真,後者知道有事,走向道邊。
鐵風跟過來,他跟袁彥叔仍互不視,互不語。
“桓郎,我盯那兩個逃犯時,聽到賃居在鰥翁處的這家人一些談話,甚是可惡。這家郎君是那蠢貨賈風的族弟,原先就是他到鄉里賄賂鄉吏打聽滾燈的事。賈風被賈太公罰禁,他也被揍個半死,一家人被攆出村東族地。此人之子到了相看年紀,兩月前從一佃戶口中知道了王小娘子匠童之名,但那時他仗著賈風之勢,猶豫不決,不想跟王戶結親。現在一家人落難,這郎君後悔了,便想使陰私手段,教唆兒郎接近王匠工。還說既不好接近,就死纏爛打。再不行,就接近王家別的女娘。”
“哦。”桓真抄著手,踱出去一步,又回來,有了決定。“教子不善,罪不在子。先令其子喪父,觀其是否向善。若還不善……母之過喪母,子之過喪子。”
家母:《顏氏家訓風操篇記載,魏晉時期稱自己父母時的謙稱為“家父、家母”,到了南北朝末期,家父、家母的稱呼不再流行。
符牌:秦漢時期,符牌主要用於朝廷命令,如虎符。後期符牌側重於表明身份;前文出現過的“過所”,屬通行證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