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連鄭一鳴都無法想到,怎麼會從背後捅?韓弄雲再如何愚蠢也不會傻傻的把後背露出來給人家捅。
“不錯,只有一個解釋,背後偷襲!”仵作檢查完屍體,便讓人抬了回去,至於真兇是誰,不是仵作的事,這需要巡城衛的人自己判斷和抓捕。
鄭一鳴等人被巡城衛的人留了下來。
一些人在房間中尋找線索,一些人則是對他們繼續盤問,雖然是他們報的案,但並不代表他們就是清白的。
“李頭兒,這裡有痕跡!”一位巡城衛說道。
那頭領李勝江走了過去,半蹲下檢視所謂的痕跡。
“這被褥有被鋒利之物割過的痕跡,很鋒利,割口沒有線頭。”
李勝江仔細檢視,說道:“確實如此,說明有人在這裡試過匕首,鄭公子,你過來。”
鄭一鳴走了過來,矗立在一旁。
“我聽聞,趙太虛號稱太虛公子,修煉不成反被噬,身體羸弱不堪,你認為如果是他能否,手持這樣的匕首,從韓弄雲背後偷襲他?”
鄭一鳴沉默片刻,心中演化各種可能,便搖了搖頭,“趙太虛走路都要人攙扶,而韓弄雲乃是六竅之境,即便趙太虛背後偷襲,韓弄雲也能從容閃避,就算距離很近,趙太虛也沒辦法一擊命中他的心臟,況且韓弄雲被偷襲,必然臨死反撲,他也能輕易殺了趙太虛,這是我的分析。”
“一個病入膏肓之人,想偷襲一個開了六竅的人,很難,開竅之後不管是視力還是聽力或者感知力,都比常人敏銳,這是不爭的事實,但現在的問題是,兇器不見了,而趙太虛也不見了,這又恰好是趙太虛的住處,我們不得不懷疑趙太虛。”
就在這時,一位巡城衛衝了進來,呼喚道:“李頭兒,李頭兒,我們發現了趙太虛。”
李勝江猛然站立起來,喝問道:“在哪裡?”
“就在前面衚衕裡,他渾身是血,而且似乎還在咳血!”那人說道。
“帶我去!”
眾人立馬出發,包括鄭一鳴等人,全都跟著李勝江以及那位巡城衛走出破舊房間。
眾人來到發著惡臭的衚衕中,這裡到處是糞便和垃圾,這裡只要是個人都不願意待著。
趙太虛就躺在那衚衕的牆角處。
李勝江忍受著惡臭,快速走近,鄭一鳴等人則是猶豫片刻,不太想走進衚衕中,這裡的氣味讓他們反胃想吐。
李勝江用一塊方巾擋住自己的口鼻,即便如此,還是擋不住那些異味的侵蝕,簡直太噁心了。
半蹲下來,看著躺在地上的趙太虛,只見他呼吸微弱,神情痛苦,嘴角的血液還在咳嗽中外噴,以至於胸前、肩膀、手臂上到處是血跡。
“沒死,把他弄回去。”
幾位巡城衛趕緊將趙太虛搬了出來,李勝江又在附近查探許久,沒有發現所謂的兇器或者其他蛛絲馬跡,這才離開這個骯髒惡臭的衚衕。
“落霞城怎麼還有這樣的地方?簡直是人間地獄,那些負責環境的人每天都在吃乾飯?”李勝江抱怨道。
“李頭兒慎言,那是你大哥他們的事,要是傳出去,對你可不好。”有人提醒道。
“我大哥怎麼了?讓他到這裡來看看,他就知道了,每天就知道給城主說大話,說落霞城如何如何,信口開河,他是臉不紅心不跳。”
“別說了,李頭兒,這事你就當沒看見,睜隻眼閉隻眼算了,何必呢?”
李勝江發洩了一下,心裡好多了,知道自己大哥權勢滔天,不是他可以說三道四的,也就只能私下吐槽一下,快速整理好心情,便將趙太虛和鄭一鳴帶回了巡城衛衙門。
夜深人靜,衙門公堂上,擺著韓弄雲的屍體,以及要死不活的趙太虛,鄭一鳴等人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