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其實一直當我們一行人坐上飛機,且飛機關閉艙門的那一刻,我才真正把心落到了肚子裡。
昨天跟谷夢瑤說的那些,關於孔碩狗急跳牆的話,在一定程度上並不是危言聳聽。
因為今天早上,在安怡給楚佳贇辦理出院手續的時候,我收到了兩條古言儒發來的訊息。
其中一條是一個新聞連結。
內容是山西省關於加強土地用途管制,土地審批、監察以及參與制度的若干意見。
其中,所謂的“土地參與制度”是指:鼓勵公眾參與土地管理政策的制定和實施過程,增強公眾對土地管理的監督和參與度。
這中間就稍帶提到了一個前不久某商業地產企業的度假村專案,私自更改土地性質的案例。
這個新聞看上去就是媒體藉著某檔案的指示精神附和著唱一段高調,但我理解這個新聞更深層次的意義是,鑫榮集團很“幸運”的,因為之前被“群眾舉報”的事情,成為了這次《意見》中所提及的典型。
這就是一個明確的訊號,說明起碼在山西地界上,政府要嚴肅處理類似事件。而作為典型的鑫榮集團,必然作為頭一個拿來殺雞儆猴,或者說開刀的物件。
我想,看到這條訊息之後,孔碩或者他父親孔鑫誠的內心oS應該是:特麼的不是已經賠過錢,在整改了嗎?!怎麼還要抓我出去遊街示眾?!
另一條訊息是一句話:昨天深圳住建委副主任的兒子已經被警方控制。
至於這哥們兒為什麼這麼快就會被抓……那就要感謝我們的莊媛莊小姐給提供的“子彈”了。
前天晚上在匡正義催過她之後,莊媛於次日也就是昨天凌晨發來了一個錄音檔案。
內容是他和孔碩在那兒肆無忌憚地對於權錢交易的討論,裡面甚至還指名道姓了住建委副主任的名字,以及利益鏈條上的其他一些人名。
我在聽了這東西之後,第一時間讓匡正義轉給了古言儒以及魏栩孜。
根據錄音上的內容,魏栩孜這邊只用了一個白天的時間就確認,錄音內容完全屬實。
原本古言儒還想約魏栩孜的父親,看看是不是能從其他方面找到什麼證據之類的。但現在有了這份錄音,而後的事情就很簡單多了。
魏栩孜的父親給自己在公安系統相熟的朋友遞了話,古言儒那邊又透過自己的渠道適當地給深圳公安系統打了招呼催了催,最終的結果就是現在這樣,當天晚上人就被控制了。
至於具體他們是怎麼操作的,為什麼古言儒這邊山西的關係能影響到深圳……這個我沒問,人家自然也沒說。
但不論他們那裡怎麼搞,我只能說,我屬於標準的所謂不知者無畏。
因為如果古言儒昨天晚上就把這些事情告訴我,那我估計我當時就會立刻要求大家打包走人。
什麼?晚上沒有航班?
那特麼就不會開車?不就1500公里嗎?幾個人換著開,晚上出發,第二天上午就到了!
至於郭偉光那裡,我們上飛機之前他又聯絡了一次張銘。
後者直言,楚佳贇這裡身體是沒什麼大礙,但現在的問題是心理層面的。反正現在劇組也停擺了,三五天內也看不到復工的可能,那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回上海,找心理醫生看一看。如果劇組復工,那隻要郭導提前一天通知,第二天無論如何她也就能回來了。
這一通冠冕堂皇的回答,懟的郭偉光啞口無言。
只不過今天郭偉光這通電話,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因為他旁敲側擊地向張銘試探了我的動向。
雖不知具體對面說了什麼,但張銘客氣的,甚至帶著恭敬的回答,我當時卻聽的真切。
他說:“哦,佳贇的男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