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是靠著秦嶼安的“接濟”過活,自己也沒多少收入。至於李曦……相識一場,我也不可能往死裡壓榨她。
而且以後這母女倆真就要跟秦嶼安剛才說的那樣,出去相依為命了。
所以……這件事的結果無非就是我出具諒解書,答應庭外和解,她們象徵性地賠點錢。
其實這整件事我純粹就是受了無妄之災,想來秦嶼安應該很慶幸,李娟這一刀是紮在我的身上,而不是谷夢瑤身上。
如果是後者,那什麼和解,什麼諒解書,想都不要想,就算她李娟有精神鑑定報告,谷韻芝也百分之百會想盡辦法玩死這對母女。
因此,作為一個再一次被莫名其妙拖下水的工具人,我自然有該有的覺悟。
“行……我知道了。”
應了一句,我拉開抽屜,拿出秦嶼安剛才說的那個支票夾,開啟看了看,裡面確實有一張簽過字蓋過章的空白支票。
拿著這張質地頗為不錯的紙在手上抖了抖,我笑道:“這上面數字我會酌情填的,放心,不會讓你破產的。”
這會兒說出這句話,我真的是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了。
因為這張空白支票的性質已經從單純的感謝,變成了幫忙辦事的報酬。
拿人錢財,自然應該替人消災。
站起身,我朝秦嶼安笑道:“好好養病吧老秦頭,咱倆比比誰先出院。”
“靠!你就肺裡有點氣!最多一個禮拜就好了,你跟我比?!”
看著吹鬍子瞪眼的秦嶼安,我捂著胸口演道:“這可不好說,剛剛被你刺激了一下,我現在明顯感覺病情有加重的趨勢……”
聽出我話裡的意思,秦嶼安頓時急道:“你小子少給我上眼藥!”
“嘿!”收起剛才的表演,我失笑道:“老大,你讓我辦的事兒,只要我打出這個電話,要不了半小時,你閨女就能知道。你說到時候她會是個什麼反應?”
其實這事兒根本不需要我提醒,秦嶼安肯定有心理準備,不過看著他嘴角一陣抽搐的樣子,我還是好心關心道:“還有,我多嘴一句,這事兒夢瑤知道無非也就是找你鬧一鬧,但谷阿姨這邊……”
聽我這麼一說,秦嶼安立刻沒好氣道:“你少給我在這兒鹹吃豆腐淡操心,你覺得這事兒要是你谷阿姨不點頭,我能跟你開這個口嗎?”
“嘖嘖嘖,老秦頭,你真是吾輩之楷模!家裡紅旗不倒,外面……”
不等我說完,秦嶼安怒目圓睜:“你閉嘴!再多說一個字,信不信我立刻打電話給銀行,把你手上這張支票作廢了?!”
但我卻一點都不犯怵:“切!好心當成驢肝肺!本來我還想在夢瑤面前替你美言幾句,讓你少點麻煩,就你現在這態度……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