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選個日子給您洗乾淨送過去。”
手指敲敲酒碗邊沿,楚梟道:“送過去給朕防身辟邪麼?對著你家妹妹與對著你有何區別?要不你把自己洗乾淨了送過來?”
眾人端著酒碗大笑起來,直把那人笑得脖子都粗紅了:“哎哎,你們笑啥,我只是看陛下後宮冷清而已啊。”
“是啊是啊你真是愛操勞的好臣子啊。”
“幹嘛——後宮什麼的當然是要越多越好啊。”
楚梟聽著熟悉的鬥嘴,不自覺間抬起手指就要碰觸被咬破的地方,就在要碰上的一瞬又急忙改用手背一擦,狀似抹去唇角水跡。
他的視線停在了身邊那個老友身上,“阿阮,朕聽說你是真的不願意娶親了?”
其他人停止了喧鬧,齊齊看向那個高大的男人,阮勁是鐵騎軍的統領,為楚梟立過汗馬功勞,為人沉默寡言,是個說一不二講信用重承諾的好漢子。
對於阮勁的事他也有所耳聞,阮勁是與他的副將住在一起的,而且沒有打算要分開的意思,行軍在外,女人缺乏,有些事他可以理解,但既然現在生活安定了,似乎就真的沒有再這樣下去的必要了。
兄弟們似乎勸也勸過,逼也逼過,阮勁就是不為所動,自己的統領是怎麼樣的性子他最為了解,他只是好奇而已,說不上來是什麼使他好奇心大盛,就是很想琢磨清楚身為一個男人會有這種選擇,究竟是為了什麼。
難道是為了報恩?
曾經有一次戰役,阮勁率領的前鋒軍遇到埋伏,幾乎全軍覆沒,是那個副將拼死拼活從死人堆裡將阮勁挖了出來的。
是要抱著怎麼樣的執念,才可以相信對方在這樣的全滅中依舊可以倖存下來?
“不娶,家裡有人。”
楚梟又道:“那你的爵位呢?辛辛苦苦打下來的爵位也不要了?”
阮勁沉默了一瞬,嘴角翹了一翹:“他有兒子,過繼過來給我,也一樣。”
這種東西,能一樣麼?楚梟好是不解,一臉打破沙鍋就要問到底的表情:“那你給朕說說,哪裡一樣?”
阮統領訥訥想了想:“沒差吧,都是自己養的,能有什麼不一樣?”
那自己的兒子,對與楚嶽來說,應該也是同樣的重要吧?
像家人一樣生活在一起,一輩子一世人,但大家都是男人,這樣的關係能算什麼。
“當初沒參軍前,陛下您也知道我家鄉那時候有多窮,天災人禍,我爹賣了閨女賣兒子,幸好當時您來徵兵,不然我多半也是要餓死的,我那時候就想,等以後戰爭結束了,如果我還有一條命剩,一定要好好的有個家。”
楚梟抿了口酒,聽著身邊的男人絮絮說著。
“無論……我成了什麼樣子,都會一直跟我在一起的,只有蔣衛,所以陛下,你們別逼我娶親了。”
“我們過得很好,真的。”
他的愛將眼有哀求,楚梟沒有要拆散他們的意思,自己的兄弟能過得好,他是再開心也不過的了。
楚梟只是好奇而已,蠢蠢欲動的要知道別人口中的‘過得很好’究竟是什麼樣的好法。
或許瞭解清楚後,他就能為青年剛剛的行為做出解釋還有判罰了。
“好吧,那咋們就去阿阮府裡頭瞧瞧究竟是怎麼個好法,如果是真的好,那朕以後就再也不說這碼事,走吧。”
於是一幫子人又浩浩蕩蕩移步去了阮府,打算換個環境繼續喝,路上阮勁露出一些為難的神色,私下還對楚梟道:“陛下……待會您別說什麼話難為他,他挺不容易的。”
楚梟皮笑肉不笑的:“你當朕是惡霸麼,朕就去看看你們過得怎麼樣而已,怎麼你還不信朕?”
阮府裡頭佈置的極其簡樸實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