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趕回家去。
“吱呀”一聲,他們推開了那家相對便宜的小酒館的門。
燈光透了出來,他們抖落一身的雨水雪花,感覺到了撲面而來的溫暖。
酒吧內有著三三兩兩的客人,他們都穿著樸素的粗布衣衫,一看就知道是本地的農人,但是這會兒他們喝著低劣的麥酒笑著聊天,看著氣色很好。小鎮不大,偶爾有外人來,難免會有審視的目光,這對師徒一進去,裡面的歡聲笑語就停了一瞬,過一會才緩緩恢復。
“一間房。”老牧師對櫃檯後的胖婦人說。
胖婦人眯著眼打量了一下他們,才隨手丟出一個銅鑰匙,警告說,“別在這裡惹事!領主大人對待那些惹事精可從不手軟。”
從她口吻裡不容置疑維護新領主的架勢,老牧師就知道這位新領主已經獲得了撒蒙奇的認可。
短短一年的時間。
他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放心吧。”然後,將幾枚銅幣放在了酒櫃上。
這是他們的住宿費。
踩著吱呀作響的木樓梯,他們走到樓上,用銅鑰匙開啟了最左側的那扇門,裡面有兩張狹窄的單人床,兩把看不出原本顏色的木椅子,有一把還壞了一條腿,和一扇陳舊的木窗戶。只是一個單間,非常小,除了用來睡覺之外大概什麼都做不了。
但是這兩位牧師卻安之若素,他們呆過更糟糕的地方,這裡已經算是條件不錯。
“老師,現在怎麼辦?”年輕牧師憂愁地說。
老牧師嘆了口氣,“只能等了。”
可是,他們身上並沒有那麼多錢啊,恐怕還沒等到那位主教來,就要露宿街頭了。
他們這些苦修士不是怕苦,而是這樣的天氣,露宿街頭那是真的有危險,而且,萬一引起了那位領主的注意,不知道會不會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和胖婦人的擔心恰恰相反,這兩個明顯穿著牧師袍的傢伙相當安分,整天龜縮不出,低調得不行。
天氣漸漸轉暖,荒原的氣候很不錯,四季分明,夏天不會太熱,冬天不會太冷,溫度適宜,這春天也就顯得格外柔和舒適。
哈德菲主教就是在這時節,帶著幾個聖騎士、牧師和聖女,朝著撒蒙奇走去。
他們教會之中,男子有主教和牧師,女子有修女和聖女,聖女的地位幾乎等同於主教,例如這次與哈德菲同來的凱琳,就是一位聲勢挺盛的聖女,而且她姿容優美,身形窈窕,長得秀麗溫婉,瞧著要比哈德菲這個老頭子討人喜歡多了。
聖騎士之中有男有女,兩個女性聖騎士陪在凱琳身邊,不時指著遠處的風景說笑。
“快看那裡!”
他們一下子就震驚了,在接近撒蒙奇的地方,大片大片金燦燦的麥田正在春風中搖曳,那些被劃分地整整齊齊四四方方的麥田裡,麥穗壓得垂下頭去的麥稈密密麻麻,空氣裡飄來淡淡的麥香,與這春風相映成趣。
難怪他們震驚,這片大陸上從沒有春天收穫麥子的習慣,他們都是春天播種,秋天收穫,哪有在春天就收穫的?難道是去年冬天就種下的麥子麼!可是,脆弱的麥苗是怎樣扛過寒冷的冬天的?
“有吟遊詩人將那位新領主歌頌成大地之子,傳說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就有豐收,不會再有饑荒和貧窮。”凱琳柔聲說,“我原本是不信的,但是看到這些金燦燦的麥田,忽然就有些相信了。”
哈德菲不悅地說,“凱琳小姐,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這世上唯一的真神就是我們信奉的光明神,其餘神聖都是異端。”
凱琳歉然地笑了笑,卻並沒有附和他。
在教會之中,她的身份與普通主教哈德菲是平等的,她並不需要太顧及他的面子。
哈德菲卻很不高興,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