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羽回答,她頓了一頓:“明日辰時末刻你讓大師兄把那些檔案袋給我直接送到金鑾殿上,我有用。你和二師兄,四師兄隱在法場那裡,以備不測。”
子桑鶴晚被她說的有點摸門不著,他雖然好奇,但聽師兄們說,那些檔案被官府火漆封著,他們也不好私自開啟看看。
他知道這個小師妹詭計多端,她既然這麼說,自然有她的理由,便很痛快地答應一聲:“好。”
洛青羽頓了片刻,一句話終於問出了口:“師父可曾和你們聯絡?”
“不曾。”子桑鶴晚回答。
洛青羽心中微沉,雖然有思想準備,但心尖還是一窒,嘴裡有些發苦。
看來他還沒有回山——
他一家三口到底做什麼去了?
這麼樂不思蜀的……
洛青羽心中一個個酸澀的泡泡不絕地冒出來,雖然知道不應該,但那一種類似於妒忌,類似於失落的情緒還是在剎那間淹沒了她——
雖然——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聽。
可是,她還是想在他嘴裡得到一句解釋,一句證實……
她定了定神,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洛青羽,你何時變得這麼悲催,這麼沒骨氣了?
時間是最好的失戀良藥,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你振作點,會過去的!一定會過去的!
☆、現在——睡覺
你振作點,會過去的!一定會過去的!
現在——睡覺!
她自我催眠了片刻,把被子向頭上一蒙,開始睡覺……
……………………
而在皇宮中,卻還有人未眠。
嘉桓帝坐在書房內,瞪著階下跪著的那個黑衣男子:“你說什麼?那個洛海天的小妾真的流產了?!”
“是!”黑衣男子回答。
“嘩啦!”嘉桓帝把御案上所有的東西都掃落在地。
“該死,什麼時候的事?!”那個小妾不是被保護在太子府邸嗎?怎麼就流產了?
“是——是今日酉時三刻。”黑衣男子不敢抬頭。
“怎麼流的?有人下藥?”嘉桓帝聲音陰森森的。
“不是,是,是那位夫人自己不小心跌了一腳,然後就……”
嘉桓帝頹然坐倒,半晌方道:“那——太子呢?他今晚為何不來?”
那黑衣男子頓了一頓“稟陛下,太子爺喝醉了,一時,一時怕是來不了。”
“混賬!他是和誰喝的酒?”
“是洛大姑娘。”
“那她如何?”
“洛姑娘喝的也不少,不過並沒有喝醉,自己回丞相府了。”黑衣男子回答的盡職盡責。
嘉桓帝一怔,面沉如水。那混小子沒灌醉別人,倒讓一個女孩子把他給灌倒了!還真是個窩囊廢!
嘉桓帝有些恨鐵不成鋼;“那太子要不要緊?”
“不要緊,只是喝多了。”
嘉桓帝心裡窩了一股火,揮了揮手:“下去吧,再給我盯著丞相府,看看他們可有什麼異動。”
“是!”那男子答應一聲,正要下去,嘉桓帝似想起什麼,忙又囑咐了一句:“吩咐天牢裡的牢頭一聲,給洛念初那個小混蛋上最好的藥,萬不能讓他再有事!”
“是!臣這就去。”那黑衣男子下去了。
嘉桓帝慢慢坐下,現在洛家只剩這一個根苗,洛海天又垂垂老矣,只怕再生育可能性不大,如果真的讓洛家斷了根,那他雲隱家以後的皇后去哪裡選?
洛家所有的人都可以死,唯獨這洛念初,卻不可以死——
他眸中閃過一抹陰狠,明日洛青羽好好就範也就罷了,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