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　圓滿之境

“噗！”就在秦墨與那位失神的黑衣武者身體交錯的瞬間，銀色槍尖在漆黑的虛空一閃而過，一顆帶著恐懼之色的頭顱拋飛而起，噴湧著鮮血的無頭屍體無聲地朝地面墜落。

“啊！我要你不得好死，享受千刀萬剮之刑。”看到秦墨竟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如此輕易再次擊殺一位黑衣武者，申屠莊文恨得抓狂，嘶吼一聲，銀色長髮根根倒豎，一股無形的波紋朝秦墨籠罩而去。

“你們，給本族長退到十里開外！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靠近”申屠莊文朝剩下的四十三位黑衣武者喝道。原本就被殺得肝膽寸裂的黑衣武者聽到申屠莊文的命令後，急速暴退開去，就連雙手被震斷的申屠莊風，也遠遠退了開去。

“武道領域？”秦墨並沒有去追擊那些遠遠逃遁開去的黑衣武者，而是一臉凝重地看向申屠莊文。附近的虛空被一種無形的領域所籠罩，隱隱受到一絲天地間規則的壓制，那種異樣的感覺跟龍龜吞天獸施展出的吞天領域有些類似。

“不錯，你是第一個見識本族長的領域。雖然只是領域的雛形，但是殺你足夠了！受死吧！”申屠莊文殺意滔天，向前踏出一步，橫跨百米出現在秦墨身前，凌厲無比的刀刃撕裂虛空朝秦墨斬去。

快，無與倫比的快，申屠莊文整個運作行雲如流水，急速飛掠間連一絲風都沒有帶起，整個人好像融入整個天地一般。這就武道領域的恐怖之處，在自己的武道領域內，能完全抵消空氣的阻力，甚至能借用一絲天地規則為所已用，實力倍增。

“來得好！”感受到此刻申屠莊文的強大，秦墨眼裡露出一絲興奮的光芒，體內的戰意沸騰燃燒。向前踏出一步，彷彿絲毫不受領域的影響一般，手中破虛槍發出一陣吟，槍身一抖破空而出。

“噗！”刀刃斬在槍尖上，發出一絲輕微到極致的悶響，好像只是輕飄飄的無力一碰。只是附近虛空被震得爆裂和那恐怖的衝擊波無不顯示出這一撞擊的恐怖。由此可見，秦墨、申屠莊文二人對本身力量的控制達到何等驚人的境界。

“好恐怖的力量，怪不得連莊風的七殺拳也被你擊破，不過，廝殺並不是單比誰的力量大！”申屠莊文眼裡閃過一道寒光

“嗡！”一聲低鳴，足有三尺長的青銅大刀一震，將槍尖震得稍稍偏移，就在這時，申屠莊文欺身而上，刀刃順著長槍無聲削向秦墨雙手。

“披風式！”看到長刀貼著槍身無聲息削向自己的雙手，秦墨夷然不懼，大喝一聲，施展出防禦最強的披風式，向後退出一步拖動長槍連帶著長刀旋轉起來。

“噗，噗，噗”青銅長刀與破虛槍死死粘在一起，不斷快速移動著，在虛空中形成一道看似緩慢到極致的殘影，刀身與槍身相刮，帶起一連串火花。只是，無論申屠莊文移動刀的速度如何快，始終被長槍帶向一旁。根本無法向秦墨雙手靠近。

“這是什麼武技，好怪異，看得讓人好難受！”圍觀的眾人看到刀槍彼此緊貼，像在耍大極一般，你來我往的很難想像這是兩個人在廝殺。而且看到長槍和長刀每每擊空變向時，那種完全不受力的感覺更是直接影響著眾人心神，弊得難受。

“他們二人的武道修為達到了心隨意動、收發隨心之境，對自身力量的控制達到了圓潤自如的極高深境界。你們的境界太低，所以看著才會覺得難受！”一發白髮老者撫著長鬚說道。

“心隨意動，收發隨心之境？”附近一些聽到動靜剛趕了過來的武皇聽到白髮老者的話後，看著虛空中廝殺的二人沉思起來，而那些武王境以下，則是一臉疑惑之色。

“嗡！”一聲轟鳴聲響起，緊緊纏在一起的長槍和長刀一震，一股巨力轟然炸響，將申屠莊文和秦墨二人橫推出百米開外。第一次交手，二人竟然平分秋色，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