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房的,恐怕不知道要多少錢了。”
“照您這麼說,這裡的房子是拆不成了?”
“肯定拆不成,這裡的人,都不是善良之輩的,解放以來,這片地方被政府槍斃的,就不下50個。非要拆的話,將鬧得最兇的抓去槍斃,將房子沒收就可以。”
午陽笑道:“老師傅,那是不可能的。”
“不瞞你們說,以前這個院子就是我們家的,我父親就是1950年被政府槍斃的,房子就充公了。”老人說。
熊剛強說:“50年是鎮壓反革命,那是為了鞏固新生的紅色政權,鎮壓那些罪行累累的敵對勢力,是完全有必要的。現在情況不一樣了。”
老人說:“我父親是一個正當的生意人,解放前為了保住生意,向政府告發了李家坪的一個慣盜。那時候國民政府不是**麼,慣盜買通官府被放回來了,50年就是他去告發我父親的。政府用繩索將我父親綁了,當天就槍斃了。當商會出面去保釋時,人已經死了。於是又用同一條繩索,綁了那個慣盜,也馬上槍斃了。”
午陽說:“那時候法制不健全,冤案也是有的,您沒有去找政府要求平反?”
“找了,政府也給平反了,還補了我8000塊錢,可那已經是79年了,我都已經38歲了,才有資格結婚生子。可這沒收了的房子,就再也不是我們家的了。”
“老師傅,您家裡保留了房契嗎?”
“那時候我還小,不知道房契是什麼東西,不過,能夠保住這條命,就已經不錯了。”
“您的母親應該知道的。”
老人說:“家父走得匆忙,沒有說過這些事情。母親今年已經93歲了,身體很硬朗,耳聰目明的,這就是福氣了,沒有這座房子,也照樣過日子。”
熊剛強笑道:“老師傅總算是想得開,現在日子過得還可以吧?”
“還算不錯,母親和我們兩口子都有兩千多塊錢的退休金,兒子在一家建築公司當施工員,每個月有萬把塊錢的收入,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吧。”
午陽問:“做爺爺了嗎?”
“兒子都20幾了,物件也找好了,就是房子沒有找好。當年我們被趕出來,家父的朋友幫我們搭了幾間屋,修修補補的,一住就是50多年。現在兒子大了,要翻蓋吧,政府不同意,買新房吧,一下子又拿不出這麼多錢,我們退休了,不能貸款買房,兒子是在私營企業上班,也不符合貸款買房的政策。”
熊剛強說:“老師傅,聽您說話,是個蠻有水平的人,您兒子能夠當施工員,應該也是有能力的,我們來做筆交易怎麼樣?”
“您是要我幫你們勸說鄰居拆遷,送給我們房子?”
“對,就是這個意思。按政策要給您的,我們全給,另外還送一套150平米左右的房子,您看怎麼樣?”
“大老闆,您不會讓我們去損害老鄰居們的利益吧?”
“當然不會,只要是符合政府政策,該給的,我們一分錢也不會少。讓您出面的目的,就是要您去解決麻煩,使我們能夠順利施工。”
“您是準備建什麼東西?”
“這個地方,我們是要建博物館,以後收購一些在易河發現的文物,擺在博物館進行展出,也是要保護好文物。從這裡到江邊,就建一條街,開一些商店、茶館、酒肆什麼的。街邊的門面後面,就是住宅樓了,讓老住戶都住進去,也讓那些來這裡做生意的人,有個住的地方。”
老人說:“這樣的話,鄰居的工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