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被這又是前輩又是晚輩的話整的很彆扭,倒也沒有回答他,只是問了他一句:“你是誰,從哪裡來,又是怎麼進來的。”
雖然剛才在草叢裡聽到了那群黑衣人的話,但寒月還是又問了一遍。
“晚輩司徒風,自雲州司徒家來,晚輩是從蒼擎山脈東面,一處迷陣的缺口處進來的。”說完他還對著寒月拱手做了個揖。
“這裡不是寒山山脈嗎,你為何叫它蒼擎山脈。”
“這山脈確實是蒼擎山脈,不過這都是我們修士界的稱呼,據說凡人稱它為寒山山脈。”司徒風說完微微一詫,明明是個尊者高手,卻連這麼常識的問題她都不知道,難道……
寒月又問了他幾句,他也都一一回答了,對話間寒月算是搞清了事情的始末。
三年前司徒風的弟弟司徒嵐在外遊玩時,遭遇仇家暗算身中奇毒,那毒霸道無比,若不是司徒家的一位長老隨行,用修為暫時封住了司徒嵐的心脈,只怕他當場就毒發身亡了。等到司徒嵐被帶回到司徒家時已經人事不醒。
好在司徒家的庫房裡有一顆從藥王谷求得的解毒丹,趕緊給司徒嵐服了下去。雖說這毒霸道,但好歹也被解毒丹的藥力化解了部分。後來司徒家的一位一直在閉關的太上長老出手,用高深的修為勉強的幫他把毒壓制在雙腿以下,總算是保住他一命,但也因此使得他只能坐在輪椅上。
三年來這毒總會斷斷續續的發作,發作之時司徒嵐就好像被丟進了冰窟裡,渾身結滿白霜,冷徹心扉的感覺讓他生不如死。每每這時候司徒風就只能站在一旁,攥緊拳頭的看著,毫無辦法。司徒嵐與司徒風都是當今司徒家家主的兒子,也是曾經的司徒雙傑。
這段時間司徒嵐的毒發作的越發頻繁了,家族裡的醫師推測這毒怕是要壓不住了。許是司徒家的仇家也得知了這個訊息,便以能解寒毒的聖藥火靈參為餌設了這個局,他們瞭解司徒風救弟心切,他一定會來的。這本是一個必殺之局,若不是恰巧被寒月碰上了的話。
寒月見他說的誠懇,言語間提及到弟弟中毒時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那抹哀傷不似作假,心也微微的軟了下來。她似是想到了那個總愛跟在自己屁股後面叫著“月姐姐”的虎子。頓了一下她說道:“你應該知道這裡很大可能是沒有火靈參的。”
“是,不過晚輩也想過了,這裡三百年前被迷陣封住,人跡罕至,晚輩也只能來試試了。”司徒風的語氣略帶沉重。
寒月又問:“你知道火靈參長的是什麼樣子嗎?”
“知道知道,我還怕我會找錯,特意的從萬草錄中把它拓印了下來。”說著從懷裡摸出了一張摺疊的整整齊齊的紙,拿在手中略顯猶豫,不知道該不該遞給寒月。
寒月倒是沒那麼多講究,直接伸手接了過來。把折起來的紙開啟,圖上畫的像是一種長得像山蘿蔔的,“蘿蔔”。沒錯就是蘿蔔,只是這“蘿蔔”長的比山蘿蔔要大,在它主體部分的上端向著兩側微微延伸出了像是手臂一樣的分支,若不是這圖上畫的靈參的頭部位置長出的枝葉是火紅色的規則的五邊形的話,寒月都要認為這最多是個變異的山蘿蔔了。
寒月在心中想了想,這迷陣內的山脈自己之前都快跑遍了,好像沒有在哪裡見到過這種長著火紅色五邊形葉子的植物,不過山這麼大植物那麼多,自己能見到的其實也就九牛一毛,她開口問了出來:“你可知這火靈參喜歡長在什麼地方。”
司徒風答道:“據說這火靈參藥性雖屬火但卻喜歡生長在陰涼潮溼的地方,我也沒見過就是聽人家說過。”
寒月又在心裡思量了一番,覺得應該去山脈的北面碰碰運氣,那裡的環境很潮溼,有可能會有收穫也說不定。
“往北走,那邊可能會有。”寒月指了指北方,但想了下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