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尋著聲音看過去,就見著一個身著竹青色長袍的少年走進了院子。少年與嶽峰的年紀相仿,面板很白,不是天然的那種健康的白,而是一種像是常年沉迷酒色,被掏空的那種蒼白。少年長得倒是挺俊俏,就是那微微上挑的眼角和嘴邊掛著的那抹邪肆的笑破壞了整張臉的美感,讓人一眼看上去就生不起好感。
此時的青衣少年手拿一柄摺扇,邊走邊搖,他的身後跟著十來個人。走在最前邊的兩個人是一對中年人,手中都提著長劍,兩人長的一模一樣,竟是一對雙生子。兩人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壓迫感讓逍遙門的幾人心頭也是微微下沉。
蕭震也是心中微涼,走出了大廳,對著院子裡的幾人高聲道:“不知各位貴客前來,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口中說著恕罪,態度卻沒有放低絲毫,逍遙門的眾人跟著掌門也走出了大廳。
那少年似是沒太多的耐心,直接說到:“死老頭,若不想今日我滅你滿門,就趕緊把你身後的那個人交給我處置”,說著他手指了指蕭震背後的嶽峰,然後接著又說:“還有就是把你們宗門的那個小娘子也交出來,小爺要帶回去親自教教她什麼叫人生極樂。”說完還發出了一陣猥瑣的笑聲。
嶽峰臉色漲的通紅,怒吼道:“你不要太過份。”
“哦?難道打了小爺就白打了嗎?過份,小爺我就是過份了,你能把小爺如何?死老頭,考慮的如何了,是交人還是陪著他們一起死,你可要想清楚了。”青衣少年邊說邊搖著摺扇,很是隨意。
蕭震重重的哼了一聲,說到:“我逍遙門可沒有貪生怕死之輩,想滅我逍遙門也不怕崩了牙口。”
青衣少年發出了一聲嗤笑,“就憑你們幾個?真是不是抬舉,既然你們想死,那小爺就成全你們。”說完他一揮手,身後的手下走上了前,紛紛拔出手裡的長劍對著逍遙門的眾人撲了上來。
當先的兩人自然就是那對孿生兄弟,他二人一個叫薛江一個叫薛河,手中的長劍上泛著白光,那光芒不弱,可不是嶽峰那種修為可以比擬的,寒月估摸著這兩人的修為應該達到了武師境五重。蕭震不在猶豫,同樣拔出了手裡的劍,壓低聲音快速的說了一句:“我拖住這兩人,你們找機會就走”就迎了上去。
這是寒月第一次看他用劍,劍身上的光芒於對面的兩人不相上下,應該也是達到了武師境五重。從這裡便可以看出世家大族的底蘊,像薛江薛河這樣的高手家族裡可能還有很多,結果拿到外邊就可以做個小宗門的掌門。
蕭震與對面的孿生兄弟眨眼間便戰在了一起,三人的武器交擊著,發出叮叮噹噹的脆響。對面其餘的人繞過三人,對著逍遙門其餘的眾人圍了上來,嶽峰宋澤也是拔出了手裡的長劍,寒月和蕭雲就微微尷尬了,他倆是沒有佩劍的,但是也抄起了大廳外牆角處靠著的兩把掃帚。
這裡就要說一下逍遙門的經濟狀況了。逍遙門的經濟來源,一方面是四方城周邊的百姓,家裡有個紅白喜事,會請這些所謂的仙人上門做做法事,然後結束了會給一些錢財;另一方便就是周清清問她爹要的錢,然後回來“孝敬師門”,蕭震開始是不收的,但周清清執意要給,蕭震也就收下了。逍遙門的日子過得緊巴巴的,以至於兩個雜役弟子連把武器都沒有。至於為什麼經濟堪憂的情況下還要招雜役弟子,這就是蕭震的私心了。
雙方轉眼間交起了手,嶽峰和宋澤有意的想把寒月和蕭雲護在中間,可對面的人群裡修為與嶽峰不相上下的也有好幾個,這種搏殺本就是兵對兵將對將,很快這處戰圈就被分割成了好幾塊,嶽峰和宋澤各自被幾個人圍攻著,就連蕭雲都在和幾個修為與他差不多的人打的火熱,手上的掃帚被削掉一片又一片。這一切都被蕭震看在眼裡,他心中發急,想要突破薛江薛河的封鎖過來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