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辰轉身欲走。
百里辰又加了一句:“月兒,我還未開過苞,你是第一個。你放心,我不會碰別的女人的。”
歐陽月身子微劃了下,十分抑制,才沒讓自己腳下踉蹌摔倒,百里辰知道他在說什麼嗎,雖然對那件事她是懷疑錯了,也不用說出來吧。再說開一苞這種事,不是對女人說的嗎,歐陽月感覺她比百里辰還窘。當然其結果,只是讓歐陽月神態越發冰冷,冰冷的不近人情。
百里辰望著匆匆離開的歐陽月,嘴角微微勾了下,恐怕連月兒都沒發現,起碼面對他時,剛才她沒有刻意偽裝。
不錯,歐陽月一直在偽裝著自己。
她是並不是這裡土生土長的古代人,她是借屍還魂的,雖然她身為特工,最會的就是適應與配合周邊的環境,但是要絕對的溶入卻不可能。在這裡,她並沒有歸屬感,從她重生醒來後,先後遇到的都是各種各樣的陰謀詭計,在這種情況下,她更加不會有歸屬感。即便歐陽志德對她再如何的寵愛,但那也只是對原身的,不是對她的。
她可以藉由原身殘留在身體上的記憶,而偽裝成原身的性格,衝動、易怒、性格剛烈、做事不計後果,騙過所有人,但那終究不是她。
或者說在前生,她已經習慣性的偽裝自己了。她從小便是孤兒,長大的代價都是在不停的等價交換中實現的,她的本性是什麼,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了。只是那習慣性的戴著假面具,對誰都會留有半顆心。
真實的她,更趨向於殺伐果斷,冷血無情,因為這世上並沒有什麼值得她付出的,多餘的感情只會浪費掉,她不談戀愛,只寄情於工作,直到她覺得人生中該有什麼需要繼承與延續,她便人工授精了兒子歐陽宿,她從來沒想過這種事情需要男人,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心甘情願去做。百里辰的賭約,在歐陽月看來十分的可笑,因為她知道,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馬車上,春草與冬雪都十分安靜,甚至連看歐陽月一眼的勇氣也沒有。她們發現小姐至從與七皇子相處回來後,氣質強大到驚人,那種壓迫感是前所未有的,好似一坐大山壓在身上,讓人喘不過去。小姐表情沒來由的冰冷,看一眼便讓人膽寒,眸子掃過的時候,好似全身都要被定住了。
春草小心翼翼的望著歐陽月,心想小姐是氣她剛才沒進去救她嗎,還是她們的離開呢:“小姐,剛才奴婢會離開,那是因為……”
歐陽月沒有說話,手掌一抬,春草立即閉上了嘴巴,半個字不敢說,就連呼吸都變的輕緩不敢大聲。
在外面趕車的冬雪,面上不禁有些恍惚,這種強大氣勢的人,她不是沒見過,她見過,她的主子便是這種的。原以為小姐不過是女子,比其它人聰明點,更有謀略與心機點,可是這等氣質,應該不會是將軍府這種地方能培養出來的,也不該在一個十二歲的女子身上出現。小姐身上的迷團,實在很多,將來也會有更多的事情令她驚訝吧……
回到將軍府後,歐陽月突然問了冬雪一句話:“冬雪,將來我與你原主子,因為某件事發生爭執時,你會站在誰的身前。”
冬雪聞言身子一震,只不過歐陽月並沒有等她回答,便進了房間,冬雪面上一白,眼中竟然閃過絲慌亂。小姐發現了什麼?冬雪心亂如麻,腦子也有些空白,春草隨後也走出來,深吸了一口氣,再重重撥出,這才說道:“嚇死我了,冬雪,小姐剛才實在太嚇人了,我在小姐面前都要喘不過氣了。”
冬雪平靜下來,現階段她還是小姐的人,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她沒什麼心情與春草說話,只是淡淡應了一聲,便轉身站在門外為歐陽月守護,春草看看屋內,又看看靜默不語的冬雪,真是的,小姐跟冬雪都是這麼冷淡,突然讓她覺得有些寂莫了。
寧香院,早上寧氏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