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標方位,使她們智慧下降,退化成一個簡單無知的兒童甚至只是一隻母性的動物,她們俯首貼耳、心甘情願地成為讚美者的俘虜、戰利品和奴隸。只有最為成熟的女性,才能在這一所向披靡的武器面前保持冷靜和清醒。 那一刻,T的失聲落淚,使我感到恐懼、厭惡,但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憐憫。他那種悲絕,實在是有一股威懾力量,壓迫著我自身的感覺,也抑制了我抗拒。 我不停地掙脫,兩個人站立在臥房中扭來扭去,如同一場男女混合摔跤比賽。 漸漸,我打算掙開他的力量耗盡了。 他源源不斷的絕望的淚水滴落在我的臉孔上,涼涼的,滲透到我的面板裡邊去。奇妙的是,那淚水在我的身體裡轉換成一股倦意,那倦意又從我的面板滲透出來,然後再一次被他的熾熱吸附到他的體內。 終於,我放棄了抵抗。 在與他的碰擦中,我的腦子裡不斷出現伊秋與西大望的身體扭在一起的影象,這影象如動畫片似的活起來,刺激著我的想象和感官,我感到從體內彌散出來一股微顫,盪漾在我的面板上,那微顫令我眩暈。
十二:床的尖叫(4)
於是,我閉上了眼睛。 這時,在我的眼簾閉合之後的黑暗裡,我模糊地看到,伊秋與西大望扭在一起的影象忽然發生了變化,場景和道具沒有變,依然是伊秋家的裡屋,也依然是昏暗中的那一隻半舊的行軍床,只是床上扭合在一起的兩個裸體的男女之軀變成了另外兩個人。伊秋和西大望牽著手從那隻行軍床上走下來,衝我和T詭秘地一笑,西大望說,“該你們上場了,多麼美妙的事情啊。”伊秋轉向我,單獨對我說,“別怕,這個舞臺早晚你得登場。”然後,那隻行軍床上的軀體就換上了我和T。 在我的腦子裡更換這一幕影象畫片的時候,發生了更為奇怪的事,我的身體如同被催眠術施展了魔力,原來的那一種強大的由掙脫而引發的疲倦,忽然轉化為一股與原來的相反的力,朝著T的軀體傾貼過去,癱在了他的身體上…… 在這樣一個八月裡暑天的黃昏,房間裡的光線漸漸暗淡下來,T這個成熟男子的滾熱的身體,在他的女學生的幾乎赤裸的身上不停扭動,他的胸部無助地在她的Ru房上貼緊、摩擦著。他的褲子開口處,彷彿正在醞釀著一場深刻的痛苦。他嘴中的熱氣像熱浪一樣,順她一側的臉頰,滑向她的脖頸,並沿著她的脊背向下傳遞,直到她的恥骨,她感到那兒有一種麻酥酥的感覺。 他的雙手急迫地摟緊她的腰部,使他們的胯部儘可能地貼緊對方。她感到了他的腰下似乎長出來一隻手,這“第三隻手”,熱烈而激動地抖動,彷彿要探伸到她的身體裡邊去抓取什麼。女學生的上身儘可能地向後挺仰,想和他拉開一些距離。但是,他向她探著頭,堅硬的舌頭舔著她的耳朵、頸窩,然後便把頭顱用力彎埋在她的胸口,吮吸她的溫涼的Ru房和她牛奶一般白嫩的面板。她再也動彈不得,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睛。 這時候,她感到在一陣猛烈的衝撞下,有一股熱流從他的身上透過他的褲子,洇溼到她的腹溝股處…… 窗外的黃昏,疲倦地把一天裡最後的餘熱擁進屋裡,我和T這會兒全都汗水淋淋,心跳快得如同時鐘的秒針,彼此可以聽到。 當我從他的懷抱裡抽出身來,我看到他的大腿根處洇溼了一大片,我的腰腹部也被弄得黏糊糊的,非常噁心。 我既惱火,又對自己的行為感到難為情。 我對T說,“你走吧,我要去衛生間洗澡。” 愧疚與憐愛的表情同時擠在T的臉孔上,他神情有些尷尬地說,“拗拗,拗拗,我不是一時衝動胡亂調情的男人,我會好好待你,好好保護你。” 我說,“你先走吧,我要洗澡了。” “我們一起出去吃飯好不好?”T建議說。 我說,“不好。我得和母親一起吃飯。我們改日再說吧,我要想一想。” “拗拗,不要往壞處想我好嗎?我真的一直嚮往著你,盼望著有一天能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