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叫起四下鄰居,義正詞嚴,數落狗兒惡行。眾人將濃痰唾沫呸了狗兒一頭一臉,狗兒受到刺激,猛烈驚醒,又遭眾人斥罵一翻,羞得無地自容,無奈手腳被縛,逃脫不得,唯有出言告饒。眾人罵了一陣,便放過狗兒,狗兒遭眾羞辱,勉強在家呆了十數日,忿忿不平,置了酒席,邀約了一名潑皮,綽號喚做青皮。二人酒過三巡,狗兒便將遭辱之事向青皮訴苦,青皮三杯酒下肚,豪氣生出,拍胸放言道:“狗兒兄弟,你毋須煩惱,咱哥兒倆酒足飯飽,再找到藥鋪去,就算有湯金方那老狗在,以我之拳腳功夫,並不懼他。”二人計議妥當,又喝了一氣,便醉熏熏的打上藥鋪。
湯金方正在櫃後整理藥罐,見二人前來,問道:“二位要抓藥嗎?”青皮面目猙獰,雙目*,右手奮力一擂,打得櫃上灰塵四起,叫道:“老狗兒,你欺我兄弟,某今日前來,便為討要公道。”湯金方怒道:“少胡說八道,滾出去。”青皮大怒,兜頭一掌,向湯金方摑來,湯金方雖然不會武功,但腿手靈活,堪堪避了過去。湯素妍聞得前面打鬥,跑出來罵道:“淫賊,前次羞得不夠,又想來作甚?”狗兒訕笑道:“好妹妹,我和青皮哥此來,只為和解,並非搗亂。”
湯素妍罵道:“呸,與你這等潑皮,有甚和解必要?”青皮見湯素妍出言辱罵,大怒,不理湯金方,奮起一拳,向湯素妍打來。青皮這一拳,乃蓄勢而發,快如電光石火,眼見湯素妍即遭不測,青皮突然姿勢僵硬,莫名其妙摔倒於地。湯素妍喜道:“這狗殺才,無端行兇,惹惱了菩薩,立遭報應,瞧你此後還敢作惡不?”前次狗兒在鋪中莫名其妙的暈死過去,受盡凌辱,不想青皮也著了此道。當下不敢囂張,只得抱起青皮,灰溜溜逃走。
青皮這一跤跌得不輕,回到家中,竟然足手癱瘓,臥床不起。狗兒請青皮出馬,原為洩憤,不想卻招惹上大麻煩,青皮家人日夜纏住狗兒,向其討要說法。青皮是自己跌倒暈迷,並無旁人推搡,狗兒不敢找湯金方,只得忍痛賣掉宅院,賠了銀子,已是身無分文。狗兒上藥鋪兩番,賠掉家產,皆因湯素妍而起,當下怒不可遏,惡向膽邊生,找到九里鎮潑皮老大,綽號鏨子的壯漢,求其主持公道。鏨子見兄弟受苦,心下憐惜,便帶了人馬,打上藥鋪來。
湯金方見潑皮屢屢前來惹事,火冒三丈,抄起一把笤帚,便要與眾潑皮拼個你死我活。鏨子曾在峨眉山上學過數年武功,功夫不弱,見湯金方執笤帚迎戰,心下藐視,面上神色不變,說道:“湯老伯,你害我兄弟一人終生臥床,一人傾家蕩產,我此來找你討要公道,並無過錯,望你三思。”湯金言怒道:“狗賊,爾等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手下作惡,受到菩薩懲罰,你要公道,上金頂找普賢菩薩要去。”鏨子笑道:“老伯,普賢菩薩坐在白象上,受萬人景仰,不管紅塵俗事。你若明理,便賠一千兩白銀給我二位兄弟,咱們從此互不虧欠,一筆勾銷如何?”鏨子漫天要價,湯金方藥鋪總價不過五十餘兩,豈能支付得了?
湯金方見鏨子有心刁難,怒道:“狗賊,要錢沒有,要命一條。”鏨子笑道:“老伯如此倔強,須怪我等不得。”手一揮,一綽號叫鋼釺的潑皮,身材剽悍,雙臂一鼓,叫道:“老狗兒,快快賠錢,否則要你好看。”湯金方大怒,揮起笤帚,向鋼釺兜頭打來,鋼釺冷冷一笑,伸手臂格擋,帚臂相交,只聽得一聲悶響,鋼釺口吐鮮血,居然被湯金方笤帚打得翻倒於地,鋼釺掙扎了幾下,竟爬不起來,只得癱倒於地。
湯金方打敗鋼釺,也是大出意料之外,他並不會武功,不知怎的,笤帚一拍,竟然將人拍得受了重傷。鏨子見湯金方打傷鋼釺,大怒,喝道:“‘二錘’上。”一壯漢右手舉立瓜錘,作勢要打,左手一指,喝道:“老頭兒,我這立瓜錘砸下來,你老命休矣,快快賠錢了事。”湯金方怒道:“爾等遭天殺的惡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