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州的鄉土風味,至今我醒來,都有如沐春風之感。人,畢竟是土生的。作家創作的靈感,離不開土生土長的故土。民族的,才是世界的,永恆的。
接著是路遙,從他的文字裡,我又有一種感覺,語言的凝練而優美,那意境,非等閒之輩可望其項背。也看了當今流行的很多文學作品,借用拿破崙的一句話:不是你瘋了,就是我瘋了,或者兩個都。如果這些流行成了主流,如我等之輩,豈非哀嘆於漢語言的被惡整惡搞而沒落?流行是好的,跟風也沒有錯,但你迷糊並不代表世界上其它民族都跟著你糊塗吧?如果強大的某些國家,別有用心,鼓吹此類東西,靡靡之音將眾人燻得迷醉之後,那麼偉大的漢語言發展之路,不敢想,不敢想。
我寫這部書的時候,也有朋友好心的勸過我,為世俗低頭,譁眾取寵,謀得生計稼穡,再追夢不遲。我聽了,苦笑一聲,也感謝朋友的好意。在這個人情比紙薄的現實世界中,所謂的作家良知,確是禁不起狂風暴雨的,人畢竟還要活著啊。在網上看了一位朋友之言,說自金前輩以後,武俠界再無好作品了,我也是有三分贊同的。
大家仿,全民仿,你仿我仿,千篇一律古龍式語言。古龍開創了這風格,他並沒有錯,錯的是你“魯人竊糟為酒”。看書就如品嚐美酒佳餚一樣,你天天喝老白乾吃紅燒肉,兄臺,不嫌膩嗎?
記得清朝有一位書法家,因為是初中練書法時讀的這故事,大意是一位書法家痛斥另一位書法家,(抱歉,我太累了,懶得去查這二人名字,若能賜之,非常感謝。)說:他的字雖好,一筆一劃皆是仿古人的,哪有一筆是他自己的啊?我的字或許比不上他,但每一筆卻是我嘔心之作。想起這則故事,我有兩種感慨,一是創新是好的,但沒有紮實的功底,胡亂創來,便不好了。二是仿古是好的,但仿得入了魔,出不來,也就不好了。
人們說武俠小說是成人童話,我也好喜歡,把金、古等前輩的書看完了後,其它作品,味同嚼蠟,並不敢批評後來作家的作品不好,而是前輩的路,已到了巔峰,你再走老路,窮其一生,也不能超越前人。恰如烏鴉追仙鶴,不明不白很惱火。唐朝的歐陽詢創造了歐體字,人稱八體俱精,果然一點一劃,法度謹嚴,一絲不苟。單以結構筆劃而言,確是集大成者,可是為什麼顏真卿的顏體字在史上地位要比歐體高了一籌呢?這個問題,宋代的蘇學士是給出了答案的。
還有傳統武俠中的俠客,為什麼就非得是豪情萬丈,千杯不醉的那種?柏楊最恨人強勸他喝酒,性起時甚至會掀翻桌子,毅然絕交,我雖然喜歡喝酒,但對他這一點卻是深為贊同的。李衛公沉穩內斂,毫不張揚,不是仍然震爍古今嗎?所以《南嶽劍聖》中的主人公,是全然違背約定俗成、概念中的俠客的。他不同於蕭峰、也有別於令狐沖、和痴情的楊過迥然不同。這個很特別,或許有些畏畏縮縮、窩窩囊囊的俠客,卻有一顆正直善良的心。雖然不事張揚,但面對外敵入侵,卻豪情萬丈,一刻也未放棄過熱血男兒的責任。
還有朋友對我說,你是男作者,但讀這部書,豪氣不足啊。我笑了,因為這部書,是因了一段愛情而作,也是為方便那佳人品讀,而不得不稍微改變了創作的語言和情節。
特別感謝江西的一位網友小安,他告訴我還在讀高中,我寫這本部,本意是或許三十歲以上的朋友,才會讀的,想不到還有中學同學捧場。他對我的評價甚過,讓我臉紅,不敢承受。但我以我手寫我心,決不沿襲別人,走自己的路,讓他人說去吧。
借柏老的詩:孤鴻明知冰霜至,仍將展翅迎箭飛。(原句是:孤鴻不知冰霜至,仍將展翅迎箭飛。)
寫完了,上網看了,得分不高,說明水平不行。要為五斗米忙碌去了,朋友們,或許看這部書,浪費了您寶貴的時間,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