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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裡派人通知了官府,則代表他那些親人全都平安,張家老宅那邊仍然有人留守;其次,出動的人竟然包括了錦衣衛這一層級,這無疑表明他對自己家的地位認識還不夠充足;第三,這個百戶說半路上截下了一撥要來搗亂的人,更說明這裡的舍粥場已經引起了外人的覬覦。

看來自己還是太嫩啊!

張越在心裡苦笑著自己地想當然。自然不會忘了對人家表示了衷心地感謝。然而。他和這位沐百戶站在大相國寺門口親切交談。旁觀者地感覺就不一樣了。

人們固然知道祥符張家是名門。固然知道那位英國公是京城地權貴。但某些事情知道和親身領會地感覺卻是不一樣地。這會兒那幾個原先帶著某種莫名盼望地漢子這會兒都是冷汗淋淋。拼命把自己藏在人群中最不起眼地角落。心中都是叫苦不迭。

那可是錦衣衛。號稱最恐怖最兇悍地錦衣衛!

那邊一大一小決計談不上相稱地兩個人卻沒有理會別人地思量。兀自站在那兒說話。面對沐寧猶如審問犯人一般層出不窮地問題。張越只能事無鉅細地將自己逃出家門這一路上地見聞一樁樁一件件地娓娓道來。只是隱去了某些可能引起麻煩地細節。

比如最初有人設卡攔截。甚至還掀翻了疑似新安王家馬車。逼得他扮麻風病涉險過關這一類地事情。他全都巧妙地隱瞞了過去——畢竟。那是官府需要理會地勾當。不需要他去做彙報招惹是非。因此他在對答如流地同時。更是暗自決定待會一定要好好囑咐秋痕她們。

“老夫人一行的座船如今正在沙河一帶,只不過如今開封城中匪患處處,不少道路都浸在水中,再加上寺內還有女眷,我等護送多有不便,所以還要請三公子和兩位小姐在大相國寺再盤桓一段時間。”

說到這裡,沐寧微微一頓,板著臉側頭掃了一眼四周的人群,繼而又笑容可掬地說:“開封城中的富貴人家在寺院道觀中躲避的不少,像三公子這樣大發善心的卻不多見。不過人心隔肚皮,有些人你若是對他好了,他反倒會認為你可欺。寺內既然都是女眷,下官也不便進去,這就回去向老夫人報個平安信。另外,下官再留上六名小旗,萬一有事也有個保護。”

張越原本還對這個錦衣衛的小頭頭有些嘀咕,但這會兒人家說得在情在理,安排得天衣無縫,又完完全全是一片好意,他連忙誠懇地謝過。然而,就在他看見沐寧轉身要走,於是準備上前送上兩步時,卻不防對方忽然停下步子又轉過了頭。

“三公子,以後若是遇見事情還請多多思量,切勿莽撞,這回你父親急得團團轉,連千戶大人也……嘿嘿……”

面對這番沒頭沒腦的話,張越頓時停下了步子,心裡著實吃了一驚——這錦衣衛莫名其妙地出動找人,竟彷彿不是看京城英國公和祖母顧氏的面子,而是好似和他父親張倬有關?

隨著那一群鮮衣怒馬的錦衣衛疾馳而去,剛剛避到兩邊的人群漸漸挪動開了步子。不過,山門那一塊地方卻沒有人敢靠近——因為那兒除了那位自顧自皺眉沉思的張三公子之外,那旁邊可是杵著六個彷彿釘子一般的錦衣衛小旗!

除此之外,最感茫然的卻是那一家三口人。婦人仍然跪在地上沒有動彈,受傷的大漢呆呆愣愣地看著自己的女兒,那小姑娘彷彿木頭人似的站了許久,忽然哇地一聲大哭了起來。

那撕心裂肺的哭聲終於把張越從數不盡的疑惑中拉了回來,使他想到這裡還有一件棘手的事情亟待處置。然而,他剛朝那一家三口人走去,旁邊的一個錦衣衛小旗忽然閃到了他身側,在他耳邊低聲咕噥了一番話,手指頭更對著人群中指指點點。

百姓最怕當官的,所以面對當官的最懼怕的錦衣衛,人們甭提有多驚慌了。不多時,就有五六個人擠出了人群,飛也似地打後頭跑了,那撒丫子飛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