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她腔內那顆胡亂蹦跳的心在咚咚作響。
再又想到眠兒安危未卜,蕊娘便又什麼都顧不上了,只一意地朝前走。
就在她將將走到這條小徑的彎道口,修竹越發茂密的地方,突然躥出一道黑影,容不得她作任何反應,那黑影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出手抄過她的腰身,將她擄至陰影叢中。
可憐蕊娘一路忐忑不安,何曾防到這招?驚得她本能地啟聲呼救。
不過李青梧適時地出手捂住了蕊孃的嘴,然後自己稍稍偏了偏身,讓自己的臉暴露在月光之下,悄聲對著懷裡的人道:“是我!”
迷人的聲音如此耳熟,蕊娘睜大雙眼,不敢置信地盯著眼前之人,自己正在這焦苦萬分,不知該如何面見他時。他竟然毫無預兆突然出現在她眼前,蕊娘著實因此詫極、羞極、惱極。
他剃了髯,光潔的下巴使得他看著親切了不少。也年輕精神了不少:
“你怎麼在這?”
蕊孃的嘴被李青梧捂住,因而聲音並沒有成功發出來。
李青梧只覺手心一陣溼濡,酥酥癢癢,見蕊娘似開口說了什麼,便抽開手掌。露出李眠兒紅瑩瑩的雙唇。
於是,李青梧很自然地將望進蕊娘眼眸中的視線,移至眼前這兩瓣柔潤的唇上。
捂在嘴上的手拿開了去,穆蕊娘重又從嗓子細細地冒出一句:“你來這可是尋我?”
可一來她的聲音太小,二來她的唇實在誘惑,囁嚅著一張一翕間。已經奪走了李青梧的呼吸。
李青梧眼睛一眨不眨地瞧著近在嘴邊的櫻唇,而腦海中則是不停地旋轉著多年前那個下午的情景!
那日也是這般,自已似是丟了魂魄。腦子喪失了思考的能力,而身子卻多出幾分自主意識,一步一步帶著自己走進迷淵。
此時那種感覺再次襲上心頭,眼前的容顏太過美幻,李青梧只覺得突然間有些口乾舌噪。然後嚥了口唾液,潤了潤嗓子。於是喉結便是上下一滾,再然後,鬼使神差地,他把頭往下一低,驀地吸住蕊娘臉上那兩片花瓣樣的雙唇。
四唇碰觸的瞬間,二人的身軀皆為之一顫,一切又一次地變得一發而不可收拾。
吻,越吻越深入!
氣,越來越稀薄!
情,越來越激盪!
李青梧緊緊擁著懷中之人,有如身在夢中,還是自己當真就是在夢中?
多少次,他在魂夢中遇著她,夢中,她還待字閨中!夢中,他亦翩翩少年!他們坦然相對,坦然相戀,無需自責,無需悽苦,無需逆虐!
突然,李青梧抱起蕊娘,朝後飄了幾步,倚在一堵粉牆之上。
毫無反搏之力的蕊娘藉機急喘了幾口氣,然後抬手作勢推開李青梧。
然而此時的李青梧似一匹脫了韁的野馬,卻要徹底地放縱了,他一隻手用力攬過蕊孃的腰,另一隻手捧住她的後腦勺,對著蕊娘已然紅腫的雙唇,急風驟雨般地吻了下去。
釋放,這一回,真是赤果果地釋放!
因而這一次的吻似痴似怨,似怨似恨!這一吻裹攜了他這些年來對心愛之人不可近更不可得的怨念;這一吻也裹攜了他對自己明知不能,卻偏偏還要惹上這份不倫之戀的自我憤恨。
好一會地頭暈目眩,蕊娘腦中一片空白,她想不起今晚出門是為著什麼來,也忘記眼下的場景,只覺得自己整個身子都暈眩暈眩的。
倏地,天地猛地一下挪移,緊接著,蕊娘便發覺自己被李青梧欺身抵到了牆壁上。
李青梧像是一頭餓了許久的饕餮,絲毫不準備僅就滿足於此,他把蕊娘朝上提著,然後用自己的身體緊緊挨住了她的身子,並藉此穩住她的身子不讓她下墜。
捧起蕊孃的臉,李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