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傳出。
品酬聞言一喜,就跟著進了院子。
“呼——呼——呼——”
急促的喘息聲中,衣衫破損、髮絲凌亂、嘴角帶血的陳世由飛簷走壁,幾次起伏,最終窩在一處牆角草叢中,才算是甩掉了追兵。
“我這輩子,從來沒這麼狼狽過!”他的臉色陰沉的要滴出水來,“好一個丁集!牆頭草!欺軟怕硬!知道陳世集厲害,就改換門庭!還想擒了我去做投名狀!可惡!可惡啊!”
越想,他越是惱怒。
不久之前,丁集在自己面前像是哈巴狗一樣,自己都不樂意搭理他,沒想到這一個來回,就有了這麼巨大的變化!
“等著吧!他陳世集再厲害,血緣聯絡擺在那,就算我算計了他,提議讓父親送他去西北送死,難道他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殺了我?最多最多,是先失了侯府權柄,但只要留得青山在,何愁沒有再起時!”
他小心前行,很快就到了一座偌大府邸的外面,找了個地方翻牆而入。
“什麼人!?”
院中巡查察覺動靜,很快就圍了上來。
陳世由不慌不忙的起身,一整衣衫,淡然道:“帶我去見白世伯。”
“你是……景陽侯次子?”
等陳世由被帶到白壽鏡的面前時,依舊是一副淡然模樣,拱手道:“見過世伯。”
白壽鏡道:“原來是世由,這個時候,你來找老夫作甚?伱那兄長不是已經入城?”
陳世由一聽,冷笑道:“兄長?世伯說笑了,你該是知道我與他的關係……”
“原來如此。”白壽鏡眼中蹦出熱切之意,迫不及待的拍了拍手,然後快速後退,“進來吧。”
陳世由心絃一緊,意識到不對,正要起身,但突然有十幾悍勇武者衝入屋中,每個都是氣血雄厚,絲毫也不亞於陳世由,還以合擊之法圍攏,攔住了他的退路!
“老傢伙,你敢暗算我!”
陳世由怒吼一聲,暴起氣血,就要逃離!
但白壽鏡準備充足,哪容陳世由奔逃,一番激戰過後,這位侯府次子就被按在地上!
“你這老狗!居然也投靠了陳世集!”他掙扎著抬起頭,想要唾一口,但馬上就被人按著頭,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說我投靠了摧山君?”白壽鏡嘆了口氣,“老夫倒是想要投靠,可惜啊,人家怕是不會收。”
陳世由一怔。
看著他的表情,白壽鏡搖頭道:“你這後生,不識好歹,若摧山君是我白家的人,老夫說什麼也要求他做族長,你別不服氣,就這人家都不一定樂意當!你倒好,還想著算計,無非是仗著一個血親的身份肆無忌憚,殊不知是何等短視。你覺得一個侯爵有多了不起?送給摧山君,他也未必看得上!”
“你懂什麼!”陳世由怒吼道:“他過去一直想跟我爭!和我搶!”
“我聽說,自從景陽侯續絃之後,世子就被趕到別院居住,在侯府連個自己的屋子都沒有,吃個蘋果還都要請示一番,”白壽鏡嘆息不已,“若不是世子當初就心思通透,拜了韓將軍為師,明白了‘申生在內而亡,重耳在外而安’的道理,不去爭奪什麼侯爵,轉而在軍中廝殺,才得以少年封將,號為振武!”
說著說著,他話鋒一轉:“但這樣,你還不滿意,慫恿景陽侯將世子派去西北,讓他送死,若真讓爾等如願,讓他死在無人山野之中,那真是人間慘劇、至悲之景啊!沒想到他卻因禍得福,一飛沖天!這就是氣運!就是命!你也別掙扎了,老老實實的去摧山君面前,讓他發落吧!”
陳世由被人揭了老底,當真是臉色連變,卻是說不出話了。
白壽鏡見狀,就讓人將他帶走。
等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