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入到你們任何一方,”貝爾提拉聲音清冷地說著,“不過我倒是很好奇,既然你已經錯過了自己女兒的一大段人生,你對未來又是如何打算的?”
“未來?”巴德露出有些無奈的笑容,“我只希望陛下那個偉大的構想能夠實現,提豐和塞西爾之間再無戰火,這樣我或許仍有機會能夠以狼將軍巴德之外的身份和安德莎見面,甚至有機會去見見自己的父親……而至於具體想做的事情,我……”
他說到這裡顯得有些猶豫和尷尬,似乎是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否適宜在這種場合下說出口,貝爾提拉注意到這一點,便隨口問道:“具體想做的事情?”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資格這麼說,”巴德笑了笑,看著正在沉睡的女兒,“我還夢想著自己能有機會看到安德莎步入婚禮……她已經到了合適的年紀,但看上去好像完全沒有考慮過這方面的事情……請別笑,我知道這時候說這個有點奇怪,但這只是一名父親很正常的想法,貝爾提拉女士,你知道的,我其實是個思想比較傳統的人……”
“不,我沒有笑,只是有些驚訝,”貝爾提拉看著巴德,“而且我本以為你在這個問題上會是另一番態度——因為據我所知,很多父親其實並不怎麼希望看到自己的女兒突然被某個陌生而幸運的混小子帶走……”
巴德的表情愈發古怪起來:“這個……倒也是,我並不認為哪個幸運的年輕人能夠配得上我的安德莎,不過……如果是像菲利普將軍那樣優秀的年輕人倒是符合條件的。當然,他們兩個的希望實在渺茫,即便不考慮塞西爾和提豐之間的……貝爾提拉女士,你這次確實是笑了吧?請體諒一個父……”
“不,我沒有在嘲笑你,”貝爾提拉的面孔上笑容愈發明顯,她抬手指了指身旁的平臺,“我只是想告訴你,安德莎醒了。”
巴德頓時一愣,緊接著便帶著驚喜看向躺在平臺上的女兒,而後者也幾乎在同一時刻睜開了眼睛——帶著糾結和氣惱的表情。
巴德瞬間便察覺到了安德莎的表情變化,並緊接著意識到了什麼,猛然抬頭看向貝爾提拉:“等等,她是什麼時候醒的?!”
“在你提到‘神經毒素’的時候,”貝爾提拉收斂起了笑容,面無表情地說道,“不過為了讓她更好地適應一下,我暫時壓制了她的一部分神經訊號……除了聽覺。”
巴德:“……”
在這個瞬間,他竟突然有些想念當年貝爾提拉還是一名黑暗教長時所擅長使用的神經毒素了。
“等一下,安德莎,你先別激動,我只是說說自己的想法,”在極大的尷尬中,巴德有些語無倫次地說道,“你得理解,人不能永遠緊繃著……”
“好了,我無意打擾父女間令人感動的情感交流,不過這時候我們還是應該先關心一下‘患者’的身體情況,”貝爾提拉這時候突然在旁邊開口,其聲音在巴德聽來竟宛如天籟,“安德莎,眨眨眼睛,看看眼前——感覺如何?”
安德莎其實有一大堆話想跟父親說,但這時候還是第一時間響應了貝爾提拉的吩咐,她先是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隨後又抬起頭環視著這間不可思議的“樹屋”,在起初的不適應感稍稍好轉之後,她終於確定了一件事:自己重新擁有了兩隻眼睛。
巴德也將注意力放回到了安德莎的眼睛上,他抬頭看向自己的女兒,在後者撩開額前擋住一側眼睛的頭髮之後,他立刻注意到了那隻眼睛的異常之處——那隻新生的眼睛竟呈現出鮮紅的色澤,雖然整體仍很漂亮,卻和另外一隻淺灰色的眼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讓他吃了一驚:“等一下,這隻眼睛的顏色……”
“我說過,新的血肉再生技術還有侷限之處,這就是,”貝爾提拉在一旁說道,同時將一面鏡子遞到了安德莎手中,“但是放心,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