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後背發涼,這人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慌忙轉身,背後的人卻出乎他們意料之外。
他一身雲緞錦衣,唇瓣含笑,五官俊美。摺扇擺動間,難掩貴氣風流。
“韓休!”
兩人同時喊出聲來。
他們明明看到韓休被人帶上了山峰,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而且那懸崖山壁如此陡峭,他又是怎麼下來的?
難道他們是看花眼了?
真元境的高手還能看花眼,這不扯淡嗎?
韓休彷彿早已看穿了他們的心思,笑道:
“兩位不必感到意外,剛才你們看到的人並不是我。”
“不是你?什麼意思?”
張正陽疑惑道。
王威突然道:“這小子弄了個分身出來,又坦然告訴我們,顯然是不準備留活口了。他想殺我倆滅口!”
張正陽哈哈大笑:“這小子得了失心瘋吧?我們兩人再怎麼說都是真元境的高手,就憑你一個初出茅廬的年輕人,能奈何我們?”
“說得不錯,就憑我。”
韓休淡淡一笑,
“兩位想好遺言了嗎?差不多到時候去閻王爺那邊報道了。晚輩不才,願意送兩位一程。”
張正陽嘆道:“韓道極一世英名,怎麼會生下你這樣不識時務的兒子來。你若是叫上韓道極和林合前來,我二人還有些顧及。
可惜,你太心急了,居然一個人就想面對我們兩人。
也罷,今日看在韓道極的面子上,我便教訓一下你。
讓你知道這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張正陽手一揮,真元勃然而出,將周圍氣流凝聚成鞭,朝著韓休抽了過去。
王威哈哈大笑:“張兄,輕一點,別將韓道極的兒子打成肉泥。這裡可是河洛幫的地盤,我可不想面對發了瘋的韓道極。”
“放心,我下手有分寸。這小子智慧吃吃苦頭,而不會有性命之憂。”張正陽笑道。
啪的一聲。
氣鞭還沒揮舞到韓休面前,就崩碎了。
什麼?
王威和張正陽瞪大了眼睛。
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王威向周圍拱手,朗聲道:
“何方高人在此,何不現身一見?”
張正陽也警惕地看向四周:“是韓兄到了嗎?我們無意與你為敵,但是你兒子要殺我們,我們不得不自保。我並未下殺手,只是想嚇唬他一下。”
韓休大笑:“老爹的名頭就這麼嚇人嗎?
兩位不必慌張。
我家老頭子沒有過來。
他正在閉關衝擊法相境,哪有功夫來此?”
法相境?
韓道極真的要踏出那一步了?
王威和張正陽面面相覷,這韓道極崛起於草莽之間,從沒接受過系統的指導,一身武功不是在爭戰中獲得,就是在殺戮之中自悟。
相比而言,他兩人才是真是不堪呢。
守著先輩留下來的武功秘籍,卻連一個草莽英雄都不如。
兩人正在感嘆,卻聽見韓休話音響起。
“兩位還是好好考慮一下你們自己的處境吧。為什麼事實已經擺在眼前了,你們就是不願意相信嗎?被一個後輩遠遠超過,就那麼難以接受嗎?”
韓休將摺扇插在腰間,向著兩人緩緩走去,
“兩位心眼倒是不壞,可惜闖入了不該闖的地方。
晚輩不敢冒險,所以只能行此下策。還望兩位恕罪。”
閒庭散步一樣瀟灑,彷彿韓休面對的不是兩個真元境高手,而是兩隻螻蟻一樣。
韓休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