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笑道:“國孝之內,自當如此。”只心裡的苦,誰人知呢。王夫人笑道:“這麼一遭,倒不知有多少秀女該誤了。這年內不許婚嫁的,只過了這年歲便好,我便入宮尋了娘娘的意旨,咱們也親上加親的好。”大選年歲不過十五至十八歲的女子,三年不選,這些人也便落了秀女的名,寶釵哪裡還盼的,如今只想著如何去攀了那黛玉,她時常在諸王府走動,若是被哪個世子瞧中了,便是未入宮,也比嫁了寶玉的好,但到底寶玉是自己最後的路子,不能得罪了王夫人,讓她知了自己的心思,只羞道:“姨媽!”薛姨媽忙笑道:“姐姐既有這意思,自是好的,寶玉不比別人,知根底的,只到底老太太那邊。。。”
王夫人笑道:“娘娘到底是我生的,我也是為了寶玉好,林丫頭心高氣傲的,若進了我們家,誰製得住她,娘娘到底該為寶玉和我想想,如今太妃不在了,我倒是瞧著,哪個護著她?”寶釵笑道:“林妹妹到底是公主,皇上哪有不護著她的道理。”王夫人拉了她的手道:“我的兒,你是不知這理,原不過太妃愛她,皇上才略疼了她些,如今誰還瞧得上,這可都是你大姐姐悄悄同我說的,不然哪裡守靈時,她不過做外臣之禮的。”
聽了這話,幾人只說笑一番,寶釵心內底氣倒是頗足,想到黛玉既已失勢,她又年輕不懂事的,身邊那幾個丫頭也是大家子小姐出來的,哪裡比得自己持家多年,自是任著自己拿捏的。便只攛掇了寶玉讓賈母把黛玉接來。
太妃一去,水汐回西北,黛玉便越發的少進宮了,便只水澤往宮外瞧了她去。昊玉外往的日子越發的多了,黛玉也越發的懶散了下來,時常的打發了紫鵑幾人回家去瞧瞧,便只餘了雪雁蘇嬤嬤王嬤嬤幾人在,黛玉略有興致時,蘇嬤嬤便同她說些宮內的事情,也省得她還是這般懵懂一遭遭的。
便有些事讓黛玉分析了來,倒是極不錯的,只讚歎不已,嘆太妃果真慧眼識人。偶接了湘雲來,也是悶悶的,到底沒大意思。湘雲也提到往園子裡去,黛玉只道:“如今人多事雜的,咱們又何必過去討人嫌。”
到了年底下,便聽得賈府裡東府的賈敬歿了。賈府只國孝家孝的一重,越發的沉悶起來。賈敬歿了,便是賈珍為賈家的族長,自是事多繁雜,尤氏照管不過來,便請了孃家的寡母孤妹來。
到了發喪這日,賈璉便瞧見了那尤氏姐妹,一心裡只迷住了,便同賈蓉暗地裡謀算,將尤二姐偷娶做二房養在外邊。風流快活,得意了起來。
將尤二姐的親事退了,得可這個尤物,賈璉倒是心滿意足,只那尤三姐卻是比她上頭兩個姐姐都標緻的多,那賈珍派了賈璉往外辦事,只往他藏嬌的屋子裡來,見得尤氏母女點燈說笑,尤二姐被他說得臊紅了臉,只拉了尤母道:“我吃醉了,媽同我出去走走罷!”待得二人出去,賈珍便和三姐挨肩擦臉,百般輕薄起來。小丫頭子們看不過,也都躲了出去。
那賈璉回來,先去西屋見了尤二姐,又知賈珍在,便往那東屋去了,尤三姐見著賈璉來了,只拿了酒灌他:“我和你哥哥已經吃過了,咱們來親香親香。”在那高談闊論,任意揮霍撒落一陣,拿他弟兄二人嘲笑取樂,竟真是他嫖了男人,並非男人淫了他。一時他的酒足興盡,也不容他弟兄多坐,攆了出去,自己關門睡去了。
那珍璉二人今日得見她,只評到,上下貴賤若干女子,皆未有此綽約風流者。
次日一早,尤二姐便來尋了三姐,那三姐只哭道:“姐姐必是聽了你那姑爺的話,想來將我聘定了,也花那些些錢,只把我賣了。”尤二姐忙道:“妹妹說的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