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被第一批送走。
這群賭徒卻不好判定了,始終是要看罪狀,但殺是肯定不會殺的,徐平也沒想著要走極端,只能想透過方瑜提前知道一個度。
“視情況而定,大概會嚴重一點吧。” 這種直接涉及到判決的事情,方瑜雖然也能做,但實在沒這個必要,便簡略回答道。
“我希望那些把自己孩子或者其他親人壓到賭桌上的人,他們除應有的懲罰之外,被牽連到的受害者能有實質性的幫助。” 徐平說著又意識到什麼,表現得有些沮喪,“我甚至都能猜到,這群賭徒真被判刑的時候,會有受害者或情願或被迫或妥協地再來求情。”
這是很輕易就能猜到的事情,弱者嘛,就是用來壓迫的,要不然他們也不至於被所謂的親人棄之如敝履,甚至都不如賭桌上一個籌碼。
這都不算什麼可悲的事情,現實如此,不然他們賺錢的意義又是什麼。
這也就是他能理解那女孩的原因。
兩人恰好來到安置受害者的三四五號區,這裡男女老幼皆有,但反應卻各不相同,年紀小的臉上自然都是被解救的喜悅,但心思多一些的人,除開心之外更多的卻是憂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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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吧,將那些賭徒的資產劃一部分給他們。” 徐平試著建議道,“賠償或者分家怎麼都行,先劃清界限再此消彼長,總能讓大部分人振作起來,有一條可行的路子。”
“雖然說得不怎麼樣,但是能做到。” 方瑜略過那些大部分都是未成年的群體,“他們的年紀太小能分到錢也不一定能守住,再有一點你也說對了,哪怕他們此時的身份是受害者,但真要讓家的經濟來源斷了,他們只能是罪人。”
“所以真要這樣做,第一是他們本人不一定願意,也不會感激我們。二則親人變仇人,今後生活或許要更加艱辛。”
徐平只覺得荒誕,而且是真的不理解,“難道他們現在就活得輕鬆嗎?又是什麼樣的親人會把他們當籌碼押上賭桌?這樣活著跟死了又有什麼區別!”
“徐平。” 方瑜嘴角上揚,眼裡有一絲不可琢磨的微光,“不要把死亡說得太過輕易,雖然生命也很脆弱,但你不能真的漠視它的重量,大部分人也只為了活著而已,而活著就是他們的全部。”
“你真要顧及一些人,就要更加考慮一個度,全權為他人做主也行,但就相當於你揹負了他們的重量,要負責的,不能嚷嚷幾句就跑。”
徐平沉默了許久,腦子裡忽然出現蔣白玉的身影,如果是她會怎麼做呢?
他的面前好像真出現了對方的身影一般,夜幕微光下,少女臉上露出不屑的笑容來,最後逐漸放大,以一種更為蔑視的口吻冷冷說道:“我就不會去管他們,哪怕真要做大俠,我也只想讓自己心裡痛快。”
還真像她會說出來的話啊,徐平心裡愈發沉悶。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不需要太過憂心,只是萬事都沒有你想的那麼幹脆直接,複雜扭捏才是這個世界的主旋律。” 方瑜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你也要好好休息。”
徐平也不知道方瑜是什麼時候走的,但沒過多久耳邊就另有聲音,面前是一男一女,而這兩人他都不認識,正要詢問對方怎麼了,男生已經主動搭話。
“你好,我叫曹暉,這個是我妹妹曹茜。” 曹暉很難得地換上一副笑臉,主動伸出手,“很感謝你的幫助。”
徐平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便反應過來,前面見到火焰巨人的人或許不多,除了周圍各個村子的人之外便是對方。
其實一些受害者也看見那尊偉岸巨人了,但這要考慮他們的窗戶視角,這個人數不一定會太多。
“不客氣。” 徐平倒沒有故作矜持,很自然地答應下來,再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