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一生擊敗無數人,其中甚至有武帝。然而,這是第一個讓他感到頭疼,感到難纏的。
討厭的心相,噁心的心相!
邪王咬牙切齒,看著拂袖表示我很淡定的王策,怒吼一聲重新撲上去:“我就不信,你的心相能一直撐下去!”
殺不死的心相學士。
這不是隨口恭維,而是歷代無數武者的血淚史。
就好比一個流氓想要非禮一個美女,結果發現美女身上穿的是鋼褲衩鐵奶罩。那滋味,就不必說了。
心相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鋼鐵烏龜殼子。唯一讓武者感到安慰的是,心相往往很少具備攻擊性,就是有,也並不強大。
以王策的宗師心相,邪王未必不能破。邪王畢竟是琉璃武宗中的佼佼者,擊敗過長生武帝的主兒。能擊敗武帝,那就具備足夠強大的攻擊力。
就好比王策,看似五氣武尊,可一旦爆發,就有擊敗不夜武宗的攻擊力。邪王也有,但這種爆發和王策的爆發一樣,並不是常態,只能偶爾施展。
王策這會兒就是一個絕世大美人,邪王想搞之,結果撞上鋼褲衩。
邪王氣急敗壞,王策像皮球一樣被轟得飛來飛去,表示情緒很穩定。邪王怒意勃然,仰天狂怒呼嘯一聲,剎那戰靈氣息澎湃:“獨尊手!”
一霎氣息大變,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恐怖氣息瀰漫。
宛如從天而降的一記恐怖拳頭,凝做那遮天蔽日的龐大拳頭,重重的極具壓迫力的轟下來。
傳承戰靈,八級通天中階!王策顏色微變,凝重蓄勢待發,思緒忽然一動,生生是承受住這轟爆大地的恐怖一擊。
霎時心相瓦解。王策的罡氣也瞬間瓦解,一身氣血沸騰激盪,五官被這一擊轟得流淌鮮血出來。
硝煙退散,一個碩大無比,直徑長達數百米,深達百米的嶄新盆地出現在戈壁灘上。邪王喘息一下,臉色蒼白的發現傷勢愈發的嚴重,卻暴虐狂笑:“王策,這一次你的心相還能頂什麼用!”
“那也未必。”王策一邊嘔血,一邊扇風,一邊咳嗽,灰頭土臉的從深坑中爬起來:“如果你只有這一點本事,那就該我出手了!”
嗡地一下,本來瓦解的心相,瞬間重新分解為三個心相。
邪王的笑容與自信,一剎那就凍結了,驚駭萬分,情不自禁地退後一步,嘶啞:“三個心相?!”怎麼會,一個人素來只有一個心相,為何會有三個?
飛沙滾滾,彷彿無形的氣場擴散,王策目光理性:“邪王,你本來傷勢頗重。如此大招施為之後,你還剩下多少真氣?只怕就放不出幾個絕招了。”
一頓,王策壞笑:“乖乖地過來讓老子揍一頓吧!”
氣息一變凌絕天地,王策一口氣吞吐,霎時轟然揮動帝水劍,那滴水一樣的聲音,迴盪在這片戈壁當中:“邪王,來吧!”
“我王策,就來領教你的本事!”
戈壁灘的峽谷中,王策和邪王戰成一片,轉眼飛沙彌漫,碎石更是滿天激射。那瀰漫的塵煙,更加是滾滾如怒潮洶湧,好大的聲勢。
一轉眼,二人交戰就橫跨數百米的範圍。劍氣縱橫,把戈壁灘斬出一條一條的痕跡。
嘩啦一下,一道從帝水劍煥發的劍氣,更是轟隆一下把一個峽谷的一角給直接斬落下來。
邪王第一次有一種頭皮發麻的錯覺,先是轟散一個心相,然後馬上就是面臨三個心相。饒是邪王心志極為堅定,也不免一時失神頹廢。
這感覺,就好像對上了一個你永遠殺不死的人。分外的洩氣,也分外的沮喪。
不過,邪王到底不是軟弱之人,很快就重新凝聚鬥志和殺意,那份邪氣瀰漫沖霄,伴隨著殺意凜冽,嘯聲震撼十里:“王策,你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