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個低沉的聲音重新震盪在耳邊,顯得有少許的激動。良久,那人才輕聲道:“莫要謝我,應是我謝你才是。”
“少年人,如果敢瑜天爭還活著,他一定引你為知音之交,謝謝。”
此聲過後,無論王策和蘇寐再嚷嚷什麼,都沒能讓這人再次出聲。幾乎令人懷疑,在這放眼全是冰天雪地的世界裡,真的曾經有一個人?
王策倒是挺樂意找那人出來,奈何蘇寐心虛,拽著他便要走。王策無奈,只好說:“天大地大,師父最大,你說了算。”美女師父最大。
走的時候,王策仍然向四下作揖為禮。
“謝謝。”一名一身白皚皚盤膝坐在一座冰峰之巔的男子,被冰雪覆蓋了全身,看不出年紀,在王策作揖的時候,發出一聲。
此男子的一身衣服都冰封了,像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冰雕。
冰雕下,這男子發出一聲幽幽嘆息:“已經二百年了嗎!”
風聲重新掩蓋了一切,一年十年一百年,這風一如既往的吹動,這男子一年十年一百年的像冰雕一樣巋然不動。
……
王策和蘇寐一道滑行趕回小城。
蘇寐像是見鬼了似的飛速趕路,王策不由好笑:“師父,你料事如神,我十分崇拜。”蘇寐費解,王策嘿然壞笑:“你說,說不定我們會碰到敢瑜天爭,還真就碰到了。”
蘇寐只想一腳踢死這沒心沒肺的徒弟,王策哈哈大笑:“放心吧,人家是武帝,這點度量還是有的。”
“他真的是敢瑜天爭?”蘇寐這一出口就知道犯傻了。對方修為至少是武宗,除了敢瑜天爭還會是誰關心那種背背山的事?
王策老氣橫秋地拍拍蘇寐:“師父,莫要多想了。我以為兔兒爺這種東西,也不是隻有這一樁,權貴之中怕也不鮮見,何必這麼看新鮮。”
有是必然的,某一些現象,那就是存在必然有道理。自古以來就是如此,這兒也不會缺。只不過,社會風氣充滿鄙視,那就要躲躲藏藏了,沒那麼公然。
“權貴是權貴。那是武帝,武帝。”蘇寐生怕王策不懂,強調了一下這樁事發生在武帝身上。
王策撇嘴,武帝首先是人,才是武帝,用腐女的標準,凡是雄性生物都有嫌疑。
蘇寐便是想一想都覺受不了,乾脆不想:“你打算幾時修煉突破息火與合龍境?”
“找時間吧,眼下哪兒有工夫呢。”王策撓頭,突破息火三境是很快的,不然熄滅生命機能的前提下,餓都餓死了。比較棘手的是,息火這三個境界突破時對環境的嚴苛條件。
一名武者只要突破了罡煞境,也就等於半隻腳邁入劍氣三境了。
“就在這兒突破,不是很好?”蘇寐意外,這兒環境正合適。
“那不成,小城說不定也會有大事。”王策輕聲解釋:“這小城是極北了,但這兒也是東洲最北邊的,唯一能通往北洲的必經之路。我不敢肯定,北衙在這兒有沒有佈置眼線。”
皇帝一心要做人皇的打算,在這兩洲極北的必經之路佈置眼線,那極有可能。
是否被皇帝放風箏,小爺不太在乎。王策心想,不論皇帝是真心假意,是否要他的命,都不會是最近幾年的事。
這是一段空白期,必須要在這一段時間裡,擁有一個分基地,一個力量。才會有充分的自保能力。
儘管他要是取出壓箱底的本領,足以抗衡武尊,這已經是非凡的成就了。王策見過武宗,連武帝都見了,分外地感到沒安全感。
蘇寐是心事重重,王策卻是歡樂無限,雖然很冷,卻還是從滑雪中找到快樂享受。
一路趕回小城的時候,王策頓時驚呆了:“我幹!”哥斯拉來訪?三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