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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太多了點吧。

太子所住的端華宮在永安門內,位於皇城正東,自古以東為上,太子做為儲君,多數是住在這個方位的宮殿裡。

端華宮分為三層,前面的兩層是太子日常理事和讀書會客的地方,從夾道穿過一道垂花門,才是太子食宿起居的後院。後院正中就是太子的寢殿,寢殿兩旁是東西偏殿。

流煙微微弓下身子,左手輕輕撐著羅夠的胳膊,右手扶在他腰上,小心的繞過他後背的傷口。

流煙看了看羅銘變了又變的臉色,小心說道:“主子,廊簷底下風大,咱們還是回去吧。”

羅銘站在寢殿門前的漢白玉石階上,已經有一頓飯的工夫了。他一語不發,面色凝重,流煙以為羅銘是看見端華宮裡亂成一團,氣得說不出話來。

流煙深知太子的脾氣,看見昔日的奴才竟敢爬到他頭上發難,太子是一定忍不了的,肯定會發一場雷霆怒火。現在已經不是從前,由不得他耍性子,這府裡雖然敗了,卻還有不知多少雙眼睛盯著他們,就等著拿太子的錯處,好制他們於死地,太子如果在這個時候發狠,再背個虐打侍人的罪名,等於是授人以柄。傳到皇上耳朵裡,太子就真的再無翻身之地了。

羅銘聽到流煙的聲音,才回過神來。

儘管是滿肚子疑惑,羅銘還是冷靜下來,決定先處理了眼前這些人再說。

羅銘握了握流煙的手,示意他放開自己。

流煙怕他亂動會撐裂傷口,說了好幾句小心才鬆開手,一臉擔憂地看著他。

羅銘沖流煙笑笑,邁步走下石階。

羅銘知道,他這樣貿然走出去,肯定會讓流煙起疑心。

從流煙對太子的態度來看,兩個人的關係一定很親密,流煙對太子的生活習慣,行為舉止也一定了如指掌。

羅銘對原太子一無所知,他會怎麼說話,行事語氣又是如何,這些都不是一個陌生人能模仿得來的,一時半刻小心行事也許還能瞞過流煙,時間長了,相處得久了,沒有不露陷的。

既然如此,羅銘也不想裝了。

他羅銘,從來只做自己,至於有什麼後果……

呵,現在還有什麼後果是他承受不住的。

院子裡烏壓壓地站滿了人,見羅銘走下石階,有幾個人想要跪下行禮,旁邊有人拉他一把,口中輕蔑道:“哼,他現在不過是個庶人,與你我無異,跪他做甚?”

那幾人愣了片刻,似乎也想明白了,現在的太子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雞,哪裡還有資格在他們面前擺架子,甩威風。

羅銘聽見這話只是一笑,慢慢走下石階,來到人群面前。

人群嚇得後退了幾步,剛才說話的那個人心裡也有些膽寒。

院中站的都是曾為太子侍過寢的侍人,大多數是朝中官員巴結太子時送來為太子暖床的,其餘的則都是太子強掠來的。

太子為人兇殘,喜怒無常,對待枕邊人也沒有多少柔情,在床上更是以虐人為樂,被他打死弄殘的侍人不知有多少。

院中這些侍人們都被太子嚇怕了,一見這個面容俊秀的男人靠近就嚇得發抖。

羅銘停在剛才出言諷刺的那個人跟前,上下打量他一番。

那人一張小臉嚇得慘白,顫著聲音問道:“你想怎樣?”

“我想怎樣?這話該我問你才對,你們聚在這兒是要做什麼?”羅銘走路有些費力,又不想在人前露出一副慘樣,全憑著一股狠勁兒硬撐著。他竭力繃直身體,挺著腰板站著,後背鑽心的疼,胸前也汗溼一片。

侍人們互相對視一眼,都不敢說。

剛才那人咬了咬牙,指著羅銘,口氣生硬地說道:“太子已經被廢,不日就要搬出端華宮,你打算如何安置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