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去求見法王,揭發此事,也好助他肅清敗關,整頓門風。”
姬曉風笑道:“論理應該如此,但我卻不能這麼做,你要知道,你姬伯怕是個偷兒出身的,直到現在,倘若見到心愛的東西,也還是忍不著要偷的。總而言之,我的壞名聲是早已傳遍天下了,白教法王何等尊榮,豈能纖尊降貴接見一個偷兒?固然我也可以無須請人通報,偷偷的便去見他,但他又怎肯相信我的說話。”
姬曉風續道:“為了計出萬全,我只有請比我有身份。與他有交情的人去見他,調查此事。我心目中有兩個人,一個是冰川天女,一個是你的師父。冰川天女是尼泊爾國的公主,她有佛教的寶物——貝葉靈符,又曾受天竺雷音寺封為佛教的女“護法”(詳見《冰川天女傳》),且與白教法王甚有交情,自是最適當的人選,其次是你的師父,你的師父和白教法王正是所謂‘不打不成相識’,經過了那次較量之後,打出了深厚的交情,彼此互相敬重。”
江海天道:“我師父行蹤無定,他的脾氣又是:只有他想見你的時候,他自然會來找你;你去找他,卻是很不容易。冰川天女到底是居有定址,雖說她的冰宮高處念青唐古拉山之巔,那也難不倒姬怕伯,姬伯伯,想來你是先去請冰川天女吧?”
姬曉風笑道:“我當年未曾改邪歸正的時候,曾與冰川天女的丈夫唐經天打過一架,當時是在天下英雄之前,眾目睽睽之下交手,結果雖然是我輸了,但唐經天也吃了一點虧,這過節一直未有機會揭開,所以我不好意思去找他們。”
江海天道:“這有什麼關係?唐經天有大俠之稱,想來也不至於氣量狹窄,而且他和我的陳伯伯又是很要好的朋友。”
姬曉風道:“正是因此,所以我覺得不如由陳天宇去請他們夫婦較好,我寧願到處去碰運氣,希望碰見你的師父。”
原來姬曉風因為是小偷出身,又曾經是過大魔頭孟神通的弟子,所以雖然改邪歸正之後,也仍然難免有點自卑心理,由於自卑,也就自尊,所以他只願意和出身差不多的人如金世遺、江南等人結為莫逆之交,卻不大願意和名門正派。地位崇高的人往來。
江海天道:“這也好。你和陳伯怕分道揚鑣,雙管齊下,總有一方有個著落。”
姬曉風笑道:“可是現在卻還沒有一個著落呢。陳天宇前往冰宮,不料去年恰巧是天山派門下弟子十年一大會之期,唐經天夫婦都到天山南高峰他父親那裡去了。陳天宇只好再到天山去,約定以一年為期,在自教法王鄂克沁官所在地的聖喀倫山與我相會。在這一年中,我到各方尋覓你的師父,沒有見著,卻先碰見了你的父親。”
江海天大喜道:“在什麼地方?”姬曉風道:“在西藏的薩迦。我懂得你父親的脾氣,他是最念舊情的,他曾在薩迦住過十年,有不少熟人,我猜想他一定會到薩迦拜訪故舊,就先到薩迦等他,果然給我等著了。”
姬曉風續道:“你父親在薩迪也有點不平常的遭遇,不過與本題無關,事情也不很重要。我知道你急於知道你父親的近況。我暫且把他在薩迦的事情擱後再談吧。”
江海天聽說薩跡之事,無關重要,便道:“對,還是先說我爹爹和陳伯伯的事吧。”
姬曉風道:“你爹爹知道了他義兄的訊息之後,極是關懷,自告奮勇,到鄂克沁宮求見白教法王,探訪義嫂的下落。他當年曾與你師父一道見過白教法主的,所以有點交情。”江海天道“哦,原來如此。怪不得適才幹老前輩說去年曾有人在鄂克沁宮見過家父。”
江海天道:“我爹爹見了白教法王,結果如何?”
姬曉風道:“他們二人多年未見,所以初見面的時候,大家都很高興。白教法王並不因為你父親出身低微——賢侄,你爹爹從不諱言良己的出身低微,我也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