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的正歡,沒有人發現。
一開始,兩人聊天說話的時候,時間過得很快。
兩個小時後,俞歡打著哈欠,給張霓拿了點吃的,倒了水,而後躺在床上,問張霓他今天晚上真的回來嗎。
“不一定,畢竟只是我們的猜測。”張霓道,“你睡吧,我守著你。”
俞歡還想陪她一會,掙扎著坐起來,半分鐘後,徒勞的昏睡在張霓身上。
張霓無可奈何的將她放到床上,給她掖了掖被子。
鬧鐘裡的分針一圈圈遊動,十五分鐘過去了,半個小時過去了,一個小時過去了……
今晚的夜,格外漫長。
張霓推門去洗手間,順手洗了把臉,醒了醒神。
只是,她不知道,她出去的一瞬間,窗簾後便走出一道人影,將床上昏睡的人給撈走了。
等她回來,迎接她的便是空空如也的床。
?
俞歡只是睡了一覺,身上還穿著睡衣,誰知一覺醒來,竟然換了張寬大整潔的床。
清一色的稀有柚木傢俱,淡淡的香味獨特好聞;復古拼花的地板視覺衝擊力強,給人奢靡豪華的感覺……
奇怪的是,這房間的窗戶是密閉的,被人早有預料般釘死了。
關於是誰將她擄過來的,俞歡心底已經有了某個猜測。
她身上還穿著清新草莓印花的睡衣,沒在地上看見拖鞋,便赤著腳下來,試探的擰動了下門把手。
居然沒鎖!
外面是條長長的走廊,牆壁上置著一幅幅裝飾畫,色彩豔麗濃稠,而內容如同被分解的碎片,抽象的令人看不懂。
俞歡踮著腳,小心翼翼扶著花紋繁複的樓梯扶手,走到最下面。許是因為沒有直接光源,這地方光線很差,偌大的客廳裡也昏暗的厲害。
俞歡暗暗慶幸著沒遇見什麼人,一路小跑到大門,門把手就在眼前,距離跑出去只有一步之遙時,男人華麗慵懶的聲線從背後響起。
“連聲招呼都不打,就想跑?”
俞歡見鬼似的回頭,才發現陸明嶂一直坐在沙發上,姿態閒散,恐怕目視了她從樓上跑下來的所有動作。
只是這裡光線太差,她沒仔細看,也就沒發現。
都已經跑到門口了,不試一下怎麼甘心。俞歡偷偷摸摸擰動門把手……沒擰動。
她有點懷疑是自己力氣太小了,更用力的擰,還是沒擰動。
陸明嶂手臂舒展,斜斜的看過來,看笑話似的看她。
愣是把俞歡給看的著急了,也不想掩飾了,轉回來,兩隻手一齊上陣,牟足了勁擰動……
“鎖著呢,傻子。”
陸明嶂臉上掛著嘲笑,手指不客氣的勾著她領子,把氣急敗壞的某人給拽回去。
“你抓我幹什麼。”一屁股跌進沙發裡的俞歡憤憤不平的問。
“你不知道?”陸明嶂一臉驚訝的看著她。
,!
他容貌俊朗,平常裡多是懶散漠然的神情,這會做出不一樣的表情,竟有幾分生動之感,好像人活了過來。
“當然是要殺了你啊。”他理所當然道。
俞歡早有預料,但此時還是耷拉下腦袋,撇著嘴巴:“我不想死。”
陸明嶂的指節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桌面,聞言看她一眼,輕嗤道:“這是你說了算的?”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生殺大權掌握在別人手裡,確實不是俞歡說了算的。
她“哇”的一聲哭嚎著撲過來,抱住陸明嶂的手,痛哭流涕:“我害怕啊,我怕疼,我不想死……嗚嗚嗚你幹嘛非要殺我,我還想活到一百歲呢……”
俞歡確實害怕,不是因為任務,是真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