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答應回來的時候進不了延禧宮,氣急之下去翊坤宮請華妃娘娘主持公道。華妃娘娘大怒,罰夏常在跪一個時辰。”
“夏常在罰跪完後,竟帶著人將安答應拉到雪地裡兜頭澆了一桶冰水,還讓人壓著安答應跪在雪地裡,若非富察貴人及時制止,安答應怕是要被活活凍死。”
北京城的冬季本就寒冷無比,許多時候天氣都在零度以下,最近又下了大雪,寒風呼嘯割人的很,往外後一站,都有種要被凍成冰棒的錯覺。
這樣的天氣裡被兜頭澆了一桶冰水,那是百分百要得風寒的。
奚嶠生怕夏冬春這個憨憨把安陵容給over了,連讓小喜子小連子搬了兩筐上等的銀霜碳,隨她一起去延禧宮探望。
延禧宮。
安陵容唇色烏青的縮在被子裡瑟瑟發抖,是冷,也是怕。
昨天好不容易鼓起勇氣去找華妃,卻不想華妃的人一離開,她就差點丟了命。
那一桶冰水從頭淋到腳的時候,她甚至有種自己要被冷死、凍死的感覺。
安陵容緊緊的擁著身上的薄被默默流淚,這些日子以來被欺辱的委屈,和昨兒差點丟命的害怕齊齊湧上心頭。
她出身低微,就該受這樣的委屈嗎?
,!
她份位低下,就該被人折辱至此險些連命都保不住嗎?
“小主……”寶鵲見她哭得雙眼泛紅,一時悲從心起也忍不住落淚。
她們的日子真的過的太苦了。
小主入宮許久都未曾侍寢,月例被內務府剋扣的厲害,冬季的棉衣棉被全都是些不保暖的次等貨,取暖用的碳煙多嗆人不說,分量還少根本不夠用的。月銀什麼的,更是幾乎見不到。
昨日小主被澆了冰水回來後就發起了熱,她去太醫院請太醫都請不來,原因無他,沒銀子而已。
最後她只能拿著僅有的一塊碎銀子買了幾粒藥丸子給小主服下。
可那藥丸子到底不頂用,還未入夜小主就發起高燒來,她沒有辦法,只能咬牙拿著小主妝奩裡唯一一支值錢的金簪去求了何姑姑,那金簪還是小主入宮的時候,莊貴人送的。
何姑姑得了好處,親自走了一趟太醫院,卻也只請到了一位年長的醫女來,一番把脈後,醫女開好藥方抓了藥,她趕忙熬了藥給小主灌下去。
服了藥後,天亮時分小主就退了燒,只是到底還未痊癒,她們一沒有保暖的厚棉被二沒有能取暖的炭火,小主被冷的在被窩裡發抖。
奚嶠踏進明瑟居的第一感覺就是冷,冷的跟個冰窟似的。
“安小主。”奚嶠踏進房門就看見抱在一起哭的主僕倆個。
寶鵲聞聲忙擦了眼淚轉頭,見來人是奚嶠,頓時眼睛一亮:“春容姑姑!”
“姑姑安好,奴婢失禮了。”寶鵲急忙忙的站起身請安。
奚嶠擺手示意她別多禮,幾步走到床前對著想要起身的安陵容道,“安小主快躺好,昨日的事,奴婢和莊小主都聽說了,小主還未痊癒萬萬不可再受涼了。”
安陵容依言縮回被子裡一邊發抖一邊虛弱的道,“讓姑姑笑話了,陵容這簡陋的很,還請姑姑別嫌棄。寶鵲,快給姑姑搬個凳子來。”
奚嶠上前摸了摸被子,又薄又硬不是新被褥,可見多了個攪屎棍一樣的夏常在,安陵容的日子的確要比原劇情裡還要艱難許多。
“這被子……”奚嶠皺眉,但到底沒多說什麼,“我帶了銀霜炭來,寶鵲你先去點個炭盆來。”
她看著安陵容彤紅的眼睛,面有不忍的嘆息著道,“小主再忍忍,馬上就暖和了。”
安陵容剛止住的淚水再次落下,“多謝姑姑,多謝莊姐姐。”
這宮裡真的好冷,冷的她以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