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相信你會愛上葉瑾之。所以,我再次問你。”葉雲嘉說,語氣篤定。
蘇婉兒呵呵一笑,說:“你這話說得,像是多瞭解我似的。”
“蘇婉兒,我知道全部。”葉雲嘉忽然說,那語氣極其平常。蘇婉兒心裡卻是一驚,如同平靜的海面掀起大*滔天,她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似乎有不太確定他知道多少,便是沉了臉,問:“你知道什麼?”
“你是蘇婉兒,也是蘇小喬。當年,你大哥的事,你爸爸最近的事。你作為陳家人的事。”葉雲嘉瞞也不瞞,一筆一筆說出來。雖然沒有說到自已與葉瑾之拿的結婚證時假證,但他這一系列的知曉,已經讓蘇婉兒十分煩躁。於是,她神色驟冷,眼神凌厲,徑直掃過去,說:“葉雲嘉,你調查我。這是侵犯他人隱私的事。”
那語氣也極冷。葉雲嘉略一愣,臉上的冷靜與安然全然頹敗,變得有些許的不自在,語氣也似乎在自嘲,說:“是啊,我調查你。我吃飽飯沒事了,我調查你。我也只恨我沒早點調查到你是陳家的。”
葉雲嘉的語氣到後來,已經有責備的意味。蘇婉兒不知道他在責備什麼,也不知道他在生什麼氣。只是她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葉瑾之是要跟自已合作,是要娶自已,調查自已的所有無可厚非。
葉老狐狸得對葉家負責,得慎重選擇每一個進入葉家門楣的女子,而憑陳葉兩家的交情,葉家對陳家的子嗣應該十分清楚,陳錦華之後,陳家到底有沒有拿得出手的女子,葉家清楚得很。當時,陳家就只剩下陳麗。憑陳麗的資質,若是入了葉家,非但不是陳家的福澤,怕是陳家與葉家的禍端,葉老狐狸清楚,陳老狐狸更清楚。但葉陳兩家是承諾了世世代代結好。人家陳家還有女子,那這門聯姻就要提起。葉老狐狸提起了,滿以為陳老狐狸不會答應的,畢竟只剩下陳麗了。誰知道陳老狐狸是反將葉老狐狸一軍,擺出蘇婉兒。葉老狐狸是必定會調查的。但她也確實是陳家人。何況,當年陳錦華的死疑點重重,葉老狐狸不可能不懷疑。若萬一真是他葉家子弟所做,那追究前後,終究是兩家都是害處。
是的。不管是葉瑾之,還是葉老狐狸調查自已都是應該的。可他葉雲嘉憑什麼也這樣去做?當初,他一句我有心上人了就將她的路堵死。當初,葉家子弟中,唯一可走的路就是他。
“調查人還理直氣壯了。葉雲嘉,你速度說完你的事。我要休息了,你剛剛也聽說了,我明天要跟你四哥一起去寫婚禮請柬。”蘇婉兒說,語氣冷然。
葉雲嘉眉頭一蹙,語氣冷到極點,幾乎是很壓抑地吼,說:“蘇小喬,你再說一遍。”
這人——
蘇婉兒心裡不由得煩躁。這都多少年了,除了爸爸和大哥,沒人叫她小喬。清風鎮的人也以為小喬只是她的小名。可是這個比自已小三歲的男人到底在想什麼,又憑什麼來叫這個名字?是在威脅她麼?
笑話。無論多麼艱難,多麼不堪,那都是屬於她的過去,屬於她人生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何況,作為蘇家的女兒,她並不認為是什麼可恥的事,相反,那是驕傲與榮耀。因為爸爸與媽媽是平凡人,但是給予她許多言傳身教的良好品質。
這根本不能威脅她。蘇婉兒神色越發冷,對他也沒好臉色,冷笑一聲,說:“我說一遍又如何?你憑什麼調查我?”
她怒目瞪他。葉雲嘉也不示弱,盯著她,一字一頓地說:“憑什麼我不可以?蘇小喬,你有時候自作聰明得很。在深寧時,你好好的跑什麼跑?我跟孫甘寧談完事情出來,你就辭職。你什麼意思。”
“我辭職或者不辭職,都跟你無關。即便你不出現,我也會辭職。”蘇婉兒回答,神色語氣還是沒有半點緩和。然後也不管葉雲嘉神色,徑直說:“現在,請你,說今天來的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