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長擺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懶洋洋的朝鼠怪翻著白眼:“禍是你惹下的,又不是我,我為什麼要幫你擦屁股?”
“大爺,您放過我這一回,以後小的給您做牛做馬——”
所長一揚手打斷了它的絮叨,陰測測的問道:“我老麼?”
“不老不老!”鼠怪立刻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改口道,“先生您面如冠玉、丰神俊朗、年輕瀟灑、文武雙全……”
“喀!”所長重重的放下杯子,面無表情的盯著它。
它一抖,懷疑自己又說造次了,開始掰著爪子回憶自己方才脫口而出的馬屁。
所長嘿嘿一笑,悠悠道:“唔,你身上只有一件東西我沒有。”
鼠怪一聽登時來了精神,跳起來扒住鐵籠急切的問道:“什麼東西?”
所長慢條斯理的又喝了一口咖啡,享受的咋舌回味了一通,方徐徐道:“內丹啊。”
鼠怪如遭五雷轟頂,剎那間又悶悶的癟了下去,像被霜花打焉了的茄子,
雖然不知道妖怪的內丹長啥樣有何作用,但聽他倆之言,那玩意兒必定能夠救小男孩!可是,我卻不如所長有耐心和它耗,只想速戰速決,早點把這樁累人的案子解決了。
於是,我不客氣的指著鼠怪望向所長:“所長,不是還有別的法子取內丹麼?為何一定要它主動交?我們自己取不就完事了?”
幾句話說的鼠怪渾身上下的毛又悉悉索索的抖了一遍。
它戰戰兢兢的看看我又看看所長。
所長似是很滿意我這一席話,深深一笑拋來讚許的一眼。他趴到桌上把清秀的臉湊近籠子:“吶,聽到沒有?我們的炅大小姐沒耐心了,所以,咱們的這場遊戲要提前結束。”說著,他點點食指,“說吧,你取?還是我取?”
鼠怪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被所長春風得意的笑容逼得不寒而慄。
“我數到十,一、二……”所長閉上眼就開始數數,“……七、八……”
“停!”鼠怪權衡再三,終是一跺腳,狠狠道,“我給!”
他脖子一縮,口中吐出一枚比指甲略大的閃閃發亮的紅色珠子。他眼裡的赤紅褪去,渾身一凜,豎起的毛都軟了下來,恢復成一隻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老鼠。
而紅色的內丹滑過一道流星般的尾芒,聽話的躍進所長的掌心裡。
“嗯,這就對了嘛!”所長心滿意足的將指間那顆華光流轉的內丹對準身後透過落地玻璃灑進的陽光,細細的瞧著,小小圓圓的一顆,宛若一顆血紅的珍珠,流露出內斂的淡紅色珠光,煞是好看。
原來,這就是內丹啊。
我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看過不少妖魔鬼怪類的口袋書,雖不盡相同,都把內丹吹得天花亂墜,甚至還有說可以起死回生的。
起死回生。我心頭一樂,這樣說來,小男孩說不定還能活過來?隨即心裡又一沉,這怕是我的妄想了,事情都過去好幾個月了,小男孩的屍首恐怕早就被火化了。就算沒有火化,復活一個死人也是逆天行事,會遭天譴的。
“算命的!算命的!”
隨著所長的呼喊,著一身青衫的百解拉著小男孩的手開門從內室走出來。小男孩一見我,就興奮的撲過來,我順勢摟他入懷。
所長已經笑盈盈的向我吩咐:“閃閃,你帶他去第一人民醫院的住院部十樓。”
“哦。”
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