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箏的情況,但興許眼下就是到了該用此藥的時候。她急忙來到明箏跟前,然後給明箏餵了一粒紅色的藥丸。
剩下的時間只能等待了,他們都在等著奇蹟的發生,兩人連眼皮都不敢眨一下,天色漸漸地亮開了。晨曦照進了屋子,屋內的油燈的光線越發顯得微弱起來。
已經昏睡了一天一夜的明箏意識漸漸回籠,她醒了,當她睜開眼皮時就迎上了那雙疲憊又深邃的眼眸。
四目相對,此刻明箏也不知該露出什麼樣的表情,還沒等她說點什麼,蕭仲祺就俯下身來,輕輕地摟住了她的肩膀,他低沉暗啞地說道:“你終於醒來了,要是再不醒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明箏看著身上的人,她愣了一下,然後才說:“當你擔心了,抱歉。”
“不必感到抱歉,說抱歉的該是我,要是我早點趕到,你也不會受這麼大的苦。”蕭仲祺滿心的歉疚。
明箏還想張嘴說點什麼,這才發現只要喉部一活動傷口就被拉扯得生疼,她無法再說話。
蕭仲祺接著說:“你醒過來就是萬幸,不必擔心,好好地養著吧。有我在!”
無法開口,她只能對他展露出一個感謝的笑容。
明箏醒過來了,這對蕭仲祺來說就是天大的喜事。他也終於能放下心,然後去處理別的事。
蕭仲祺臨走前囑咐紫煙:“好生照顧你家小姐。”
“祺大爺您又要走,要去哪裡?”紫煙露出了驚恐的神情。
蕭仲祺見這丫鬟如此,不由得失笑道:“我只是回蕭家去看看,會回來的,放心!”
得了他的承諾,紫煙這才安了心。她細心地照顧其明箏的飲食起居,一絲不苟。
卻說蕭仲祺暫時離開了明箏往蕭家去。
他趕到蕭家時,卻見蕭家大門洞開,尋常熱鬧的門房此時卻望不見一個僕人,大門處卻有不少的瓦礫、碎石也無人來打掃。蕭仲祺當時就有不好的預感。他便往府內而去,還沒到垂花門,迎面一個跑得急匆匆的人和蕭仲祺撞了個滿懷,那人正要罵幾句,抬頭見了蕭仲祺這樣的人物,他嚇得面如土色,當時就要擇路而逃。
蕭仲祺卻一把揪住了那人的衣領,然後將此人打量了一番,卻見此人三十上下,形容猥瑣,他也認不得。
“見了我你跑什麼跑?”
“這些大人對不住,對不住,實在沒瞧見您。擋了您的道,失禮失禮。”那人說著接連給蕭仲祺作揖。
不認得他?!那就不是府裡的人,他瞥了一眼,見那人懷中鼓鼓囊囊的,當即便明白了,冷聲喝道:“懷裡揣了什麼東西,還不趕緊拿出來!”
那人本來膽小,被蕭仲祺這樣一吼,他哆嗦著將懷裡藏著的一個青瓷花瓶拿了出來,不過卻沒有立即給蕭仲祺而是和他說:“大人你別急啊,那裡面應該還有些寶貝,雖然太值錢的沒剩下什麼了,不過聽人說這樣一個瓷瓶也能值不少錢吶。”
蕭仲祺聽了火冒三丈,當時就對著那人給踢了一腳,那人死命地抱著撿來的瓷瓶,幸而瓶子沒有被摔破。
“我好心告訴你,你怎麼發火啊?”
當時蕭仲祺恨不得對此人掄幾拳,但是他還是強忍住了胸中的怒火,他質問道:“蕭家人呢?”
“你還不知道蕭家人都死的死,跑的跑了啊?”
蕭仲祺聽了這話,心裡猛然被針扎一般地疼痛,他揪著那人的衣領的手也不住地顫抖道:“沒一個留下來了嗎?”
那人搖搖頭,又說:“要不然咱們也不敢進來。”
蕭仲祺最終放過了那人,他默默地往內走去,他經過了蕭彥朝尋常看書寫字的外書房,也去了黃夫人所居的正房大院,也去了松山館,去了鳳鳴齋,最後去了他以前住過的聽風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