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動脈,摸了好一陣也沒摸著,後來又去試他的鼻息,去看他的瞳孔。
身子雖然還是溫熱的,但沒用了,瞳孔已經放大,她就算是神仙也沒任何的辦法。明箏輕輕地將宋明筌又放在地上,她又見周繕、塗敏他們身上都有傷,她便知道這會兒也來不及傷心,她的使命還在。她讓半夏也過來一道幫忙,現在活著的人更重要。
周繕見明箏不給明筌處理,他忙說:“咱這點傷沒什麼,你快給宋校尉包紮處理,要不然 就來不及了。”
明箏強忍著悲痛,她和周繕說:“活著的人更重要!”
“什麼意思,難道宋校尉他……沒救了嗎?宋大夫,你是神醫啊,病得快死的人你都能將他從閻王那裡拉回來。你不會沒有辦法……”周繕始終不相信。
明箏沒有做過多的解釋,她只是將袖子裡的一張手帕來輕輕地與明筌擦去了臉上的血漬,又見他眼睛閉不上,明箏哽咽著與明筌說:“好弟弟,你放心去吧,姐姐會為你報仇。”
周繕不願意相信宋明筌已經離去的事實,他始終以為明筌只是受了重傷暈了過去,如今見事實如此,他滿是自責地又給明筌跪下了。
“明箏對不起,我沒有護著他。都是我的錯!”
明箏怎麼會怪罪到周繕的身上,周繕畢竟也負了傷。她給明筌簡單地收拾了一下,然後又找了塊乾淨的帕子與明筌蒙了臉。
她將半夏叫來,兩人忙著調配藥膏要為受傷是人進行包紮。
面對明筌的死明箏並沒有多說什麼,這時候的她甚至沒有哭出一聲。
塗敏他們也都跟著跪下了請罪。
明箏說:“你們這是做什麼,起來吧。離開的人又不止他一個,你們個個都有傷,不及時處理不行。”
這時候悲傷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她必須保持冷靜的頭腦。
鬧哄哄的,裴旭的人馬漸漸近了。沒想到楚瑜先一步上前,和裴旭打了聲招呼。
“呀,今天是什麼日子,怎麼遇上了裴將軍。”楚瑜向裴旭作揖。
那裴旭原本是騎在馬背上的,見了楚瑜也就跟著下了馬。
兩人還沒來得及細說什麼,就見周繕匆匆地從後面過來了。
“仲祺,楚瑜他殺害了宋校尉,你要為宋校尉報仇!”
裴旭沒曾料到會在這裡遇見周繕,他愣了一下,目光穿過了人群,然後就看見了那邊正忙著與人包紮的明箏。
裴旭二話不說徑直朝明箏走去。
明箏見是他,也沒多餘的話,依舊強忍著情緒給受傷的護衛進行包紮。很快裴旭看見了地上面部被蓋了手帕的男子。他蹲下身來,將那塊帕子揭開,緊接著就看見了明筌的臉。他的手顫抖著,又將帕子重新蓋上。
他緩緩站了起來,身後的明箏和半夏在忙著給受傷計程車兵進行包紮。
楚瑜見情形有些不妙,他忙上前與裴旭賠禮:“裴將軍,這純粹是場誤會,我並不知道這些是裴將軍的家眷,誤傷了,抱歉。”
“一句抱歉就能抵命?”裴旭粗嘎地問著。
楚瑜一撩袍子,接著就給裴旭跪下了。他楚瑜生在帝王家,生來貴重,除了跪天子,他沒跪過別人,如今為了賠禮他便向裴旭跪下了。
“裴將軍息怒。”楚瑜又跟著下拜。
裴旭抽出了劍向楚瑜刺去,當時楚瑜也沒躲避,裴旭這一劍下去,沒想到竟然削去了楚瑜的左臂。
此番作為,在場的人都驚呆了。
楚瑜身邊的護衛見狀趕緊圍了上來,之前與他們交涉的那個大漢主動挺身賠罪道:“裴將軍,四爺沒有任何的武力,他如何動得了手?是小的,是小的殺了那位公子,您要殺就殺小的,這事與四爺沒有關係。”
裴旭揮劍就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