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否則這個時候,恐怕我早魂飛魄散了!”
“是我魯莽,失了分寸,你若惱了便打我幾下出氣,我.....我不還手。”
“沒空!”
阮綿不想理會他,繞開他繼續走。
齊民瞻又連忙攔了上去:
“綿綿,你跟我講講到底傷得怎樣?傷到了哪裡?要如何醫治?藥材可有?若沒有,我去給你找。不論什麼藥材,我都能找來!”
見他此舉,跟在後面的幾個丫鬟紛紛蹙起了眉。
青芷挽起袖子正想上前訓斥,被桃溪止住了。
姑娘待此人明顯不同,她們不明情況,不好越俎代庖。
阮綿也皺了眉,她真想將這廝扔出去!
可是,不能。
片刻後嘆了口氣,朝身後幾人道:
“你們先去花廳,告知萬叔,勞煩他多等我片刻。”
“是。”
幾個丫鬟一禮,都離開了。
阮綿環顧了一圈,見四下無人,朝齊民瞻恭敬一禮道:
“多謝殿下掛懷,臣女無礙,也無需醫治。前些日子是臣女不知輕重,硬拘著殿下,想來殿下早已膩煩。
昔日聽聞殿下肆意灑脫慣了的,京中無數家花樓酒肆無有未踏足之所,如今殿下身份已過了明路,可仍舊過回以往的日子。”
說著,她從荷包裡取出一塊牌子,遞向他:
“憑這牌子,每日能從這莊子上的賬房支取五百兩紋銀,想來不管您逛花樓,還是包戲子都夠了的。
若與人起了爭執,麻煩您委屈一下,千萬不要將事情鬧大。
我侯府的情況您也知曉,普通百姓倒也罷了,若得罪了什麼權臣重宦的,我便兜不住了。”
話畢,將牌子往他懷裡一塞,便抬步走。
齊民瞻早已呆滯,他萬萬想不到,她心裡是這樣看待他的。
他雖樣樣及不上那個男人,可也沒有那般不堪呀!
見她走遠,他回過神去追,想告訴她,他並非荒唐縱性之人。
“綿綿,我......”
一時情急,他抓住了阮綿的胳膊。
阮綿頓時怒火驟升,冷冷的看向他:
“殿下請自重。臣女退了親,已是名聲有損,若再被人說道與男子糾扯不清,便只能一根白綾做歸宿了。”
聞言,齊民瞻慌忙鬆了手,後退一步:
“對不起,我......我只是一時心急,你別生氣。”
阮綿面無表情道:
“這東跨院往來者多為丫鬟媳婦,您常出現在這裡不合適,她們皆是厚道本分之人,莫要因您失了清名。
我這裡雖比不得東宮,可也是遵規守矩的人家,請殿下見諒,別亂了這裡的規矩。”
她的聲音清脆甜美,語調平緩,並無半分疾言厲色,可聽在齊民瞻耳中,卻字字如刀,刀刀戳進他的心,鮮血直流。
他緊緊抿著唇朝她逼近一步,如墨的眸底翻滾著隱隱的怒意。
男子身姿高大,氣勢壓迫懾人。
阮綿卻沒有後退,她知道自己這番言語刻薄了些,許會激怒他。
但,若放任他繼續胡鬧妄為,她以後如何服眾?如何約束其他人?
她抬起頭,毫不畏懼的迎上他憤怒的目光。
橫什麼橫!
姑奶奶冒著滅族的風險,好吃好穿的供著你,不指望你報答,可你也不能恩將仇報啊!
沒輕沒重的愣頭蒼蠅似的,今天姑奶奶僥倖小命得保,再由著你胡來,誰知道那天就橫死在你手裡了?
我冤不冤?
若不是念著太子妃娘娘和太子殿下,早將你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