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道里空落落的什麼都沒有。
&ldo;看什麼?&rdo;朝我碗裡夾了一筷子菜,劉逸問我。
我搖搖頭。看向碗裡的菜:&ldo;你做的?&rdo;
他點點頭。
&ldo;到底一個人在外面住,手藝不錯啊。&rdo;
他喝了口酒,笑笑:&ldo;菜是買現成的,不過剛才嘗了下味道太淡,所以我重新加了點料,嘗嘗看。&rdo;
雪白的碗裡濃香油滑兩塊醬爆五花肉,我的最愛。
一下子被吊起了食慾,當下也不再客氣,一筷子下去夾起一大塊塞進嘴裡。
還沒嚼,差點一口吐出來。
耳邊他的話還在不緊不慢地繼續:&ldo;家鄉吃東西口味偏重,這裡買的菜總是太淡了,不過應該還合你的胃口。&rdo;
我抿著嘴,以防自己一個失控把嘴裡那塊肉噴出來。
這哪叫偏重。
上面那一層油光鋥亮的東西整一塊就是糖漿吧?甜得把我牙根裡睡了好些年的蛀蟲都給膩醒了。一時張口也不是,吞下去也不是。我咬著嘴裡那快甜到讓牙齒發酸的肉塊幹瞪著他直嚥唾沫。
&ldo;怎麼了,&rdo;半晌意識到我的目光,他停下手裡的筷子:&ldo;還是太淡?&rdo;
我搖搖頭。
好歹牙齒裡那股子酸勁總算緩和過去了,我胡亂嚼了幾口,總算把那塊肉給咽進喉嚨。
長出口氣,舀了一大勺湯,還沒送到自己面前,眼見著他夾起一塊五花肉送進嘴裡,眉頭不皺一下慢慢嚼了幾口嚥了下去。
我把湯塞進嘴裡。
一口下去,我突然有種靈魂出竅的感覺。
這是湯還是鹼水……
海水都沒它鹹,鹹得把我的眼淚水都給逼出來了。
而我這反常的樣子顯然也引起了他的注意。看了看我,他把勺子伸進湯盆舀了一調羹,送到嘴邊喝了一口。
半晌蹙眉:&ldo;果然,還是太淡了,白水似的。對不起,我去放點鹽。&rdo;說著就要起身,被我一把拉住:&ldo;劉逸,不用,味道剛好。&rdo;
&ldo;是麼。&rdo;坐下,兩隻眼睛若有所思對著面前那些菜:&ldo;剛好就好。&rdo;
不知怎的,他這眼神讓我有點不安。
&ldo;多吃點。&rdo;見我不出聲,他又道。
我不得不再次夾上一口菜塞進嘴裡。
&ldo;沒準備,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吃。&rdo;
&ldo;喜歡。&rdo;
剛說完,又一筷子菜被他夾進我的碗裡。
&ldo;劉逸,夠……&rdo;剛要開口阻止他繼續這樣周到的&l;服務&r;,身後一道聲音突然響起,在我耳邊低低劃過:
&ldo;咯……&rdo;似笑非笑。
極輕,夜貓子啼似的稍縱即逝,和之前在在廳裡聽到的那個聲音很像。
我迅速回頭。
身後依舊空空如也,只遠遠的廳裡那盞日光燈忽閃了一下,像是接觸不良的樣子。
&ldo;劉逸,你養貓嗎?&rdo;收回視線隨即望見劉逸端著酒杯在看著我,我問。
他搖頭:&ldo;我不養寵物。&rdo;
&ldo;哦。&rdo;
一時無語。
面前那些菜輕易是不想再去多碰了,勉強又夾了筷他送到我碗裡的魚片塞進嘴裡,我一邊咽著唾沫,一邊有一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