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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是眯起一隻眼睛,等他再沒解開,她就兩隻眼睛一齊睜開來了,散開的長髮鋪在床上,黑緞似的散發著茉莉香,他兩隻手穿過去解她的衣帶子,涼浸浸的髮絲挨擦著他的手,一碰就是一癢。

等了許久只覺得他身上汗津津的熱起來,她這麼撐著累了,抽抽鼻子,使勁兒嗅一嗅,男人都是臭的,他卻沒汗味兒,身上一股澡豆香,還有熱烘烘的酒味蒸騰起來,聞一下就彷彿醉起來。

徐禮本就剋制不住,覺著她貼過來吸一口氣,人都繃起來了,手指頭剛摸上那雙層結子的扣,顫了一下又滑了出去。

蓉姐兒撐不住,索性躺下來,眼睛亮晶晶的在黑暗裡看著徐禮的臉,忽的問:“為甚梳頭歌要唱牛郎織女呀?”

徐禮哧哧喘著粗氣,半晌沒有回過神來,聽見她這一句,抓緊了刻絲百子千孫床單把那要湧出來火氣又生生忍了下去,他怕嚇著了他的妞妞。

兩個挨在一處,蓉姐兒側了身子,覺得有些涼,扯了條被子罩住自己,還抬空了問他:“你冷不冷?”徐禮哪裡冷,他熱的後背都是汗,這會兒卻鑽進去貼著她,卻覺著能說說話也好。

“妞妞,你嫁給我,高不高興?”兩個枕在一隻枕頭上,繡的一對水鴛鴦,一個枕著雌的,一個枕著雄的,兩人臉中間隔了一要水蓮花。

蓉姐兒手不老實,指甲摳著蓮花葉子細細描上邊那勾的金絲線,光這一個枕頭套,她繡了整整一個月,聽見徐禮問她,立時就說:“自然高興的,再晚些,我又得繡多少東西。”

兩個經著剛才那一挨一抱,原來就熟悉,這會蓉姐兒更沒甚不能說的,一隻手撐起來託著頭,一隻手點著枕套上邊的鴛鴦:“我手慢,被面兒繡不出來,枕頭套卻一針都沒借過手,這可難呢。”

鴛鴦戲水是女兒家到了年紀就要繡的東西,徐禮卻不知道,聽見她說可難,就跟著心疼起來,伸手過去摸她的指尖尖:“紮了沒?”

“嗯,扎的好疼。”蓉姐兒眨眨眼睛,抿了嘴兒要笑,又忍住了,悅姐兒說的果然不錯,她想叫她表哥依著她,就撒嬌,把一分難處說到七八分,想著就又倒在枕頭上。

這回徐禮湊過去了,嘴唇碰碰她的鼻頭:“往後這些東西都叫丫頭做,你別碰針,扎著了怎麼好?”蓉姐兒見他湊過來,自家也湊過去,跟小時候睡在竹床上納涼似的,那時候對面是寧姐兒,如今卻是徐禮了。

“那不成,你的貼身衣裳要我做的。”一開口就是一股溫香,她吃完了糖芋苗,甘露趕緊給她拿花露漱了口的,含在嘴裡苦兮兮,吐出來卻口齒生香。

徐禮哪裡還捺得住,湊過去含了舌頭,帳裡頭細細喁喁的出聲,過得會子沒聲響了,甘露出跟蘭針兩個緊緊襖子互換一個眼色,裡頭果然沒再透出說話在聲來,兩個未嫁的丫頭紅了透,個個站開一步去。

兜兒解不開,徐禮隔著布摩挲,兩個頭上頂著被子,縱有聲響也都悶在這裡頭了,蓉姐兒初時只覺得叫他碰的地方都似長了癢癢肉,一處癢就連成一片都癢起來,好容易咬住被角才沒笑出來。

再往後那癢就不是癢了,是燥,是熱,一片片連成火燒起來,她臉也紅了身子也軟了,連腳心都燙起來,曲著腿兒支撐,徐禮還悶在她身上,她抱了頭,好似又在濼水看那一河的荷花燈了。

蓉姐兒咬了嘴唇不敢出聲,她曉得有人要聽房的,徐禮卻知道他這院裡無人來,兩個伯伯家裡的兄弟俱都少年老成,再幹不出這樣的事來。

兩個成了一回事,第二回徐禮再想也不能了,她這麼嫩,一聲聲叫疼跟扎著他的心,徐禮得了這一回,雖不足興,也躺下來摟了她。

蓉姐兒嗚哩嗚哩,哼哼出聲,委屈極了,跟鬧食的貓兒似的,一隻手抓著他,輕輕搔個不足,惹得他心頭癢癢,還想再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