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很明顯。”
盧克本笑了笑,“我見過那些東西,村裡的人都見過,它們習慣了在硫磺的空氣中生存,乾淨的環境反而是致命的累贅——我這樣解釋你滿意嗎?”
申屠鋒也不答,也反問:“那麼您認為,那些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盧克本神安氣定地說:“難道不是行政區製造出來的嗎?他們很有創新精神,常常以科研為名,搞破壞之事。”
申屠鋒與奚川對視一眼,目光透出相同的複雜情緒。
確實無法反駁。
於是話說到這裡,引出下面的內容就順理成章了。
“行政區發生了什麼?”盧克本問。
奚川漠然地看向他。
“我看你們的樣子很狼狽。”
“狼狽還算好的,很多人死了,”申屠鋒說:“包括人類,也包括你想庇護的混基因者。”
“意料之中的事情。”盧克本吐出一口氣,很輕,他終於想起自己還有沒看完的書,現在也看不下去了,於是把書合上,他問道:“所以行政區又造出了什麼東西?”
申屠鋒:“……”
盧克本陰惻惻地勾起唇角,“會吃人的人嗎?那確實比動物要可怕許多呢。”
“您避世在此,知道的東西倒不少,”奚川疏離又淡漠看他,“其實人心比這些可怕。”
“那又如何,”盧克本對此種言論似乎已經司空見慣,他不反駁,只說道:“行政區從根裡就爛透了,他們遲早會滅亡。”
“然後呢?”申屠鋒冷冷地問:“你打算取而代之,當上新的總統?”
“我不想,當總統有什麼意思,”盧克本客客氣氣地說,“但我希望我的種族可以。”
申屠鋒付之一笑。
盧克本問他:“你有何高見?”
“不論某個組織、某種黨派,或者某個國家,所謂的‘根’由人組成,或許他們在成立之初的願景是美好的,並且積極向上,但經過數百年光陰的洗禮,總有幾個壞菜的東西出現,而後惡習蔓延。所以爛的不是根,而是人的性。”申屠鋒頓了頓,說:“這種現象到哪裡都適用,您覺得您現在超然正義,但當真正權勢社會形成,黑點就像定時炸彈,將如影隨形,誰能保證它不會成為爛根的源頭?就算近幾年不會,那百年之後呢?”
盧克本抬起衰皺的眼皮,陰沉的目光直視申屠鋒,“所以呢?”
“所以誰都別太清高了。”申屠鋒說。
奚川微微睜大眼睛,他的注意力已經不在盧克本身上了,於是他注視申屠鋒,眼底盪漾的紅色有不期而然的驚喜。
盧克本說:“你這番話,我可以原封不動地還給你,還給變異物種的權利中心。”
“人類沒有勇氣告別海洋,我將拼盡全力遊向新的地平線。”申屠鋒目光堅毅,與那高高在上的十字架有了某種虔誠的契約,“不安因素永世存在,對抗的信條將貫穿我的一生。在我的信仰裡,生命永遠高於一切利益,不分種族。我不會打破所謂權勢社會,但平衡必須保持!”
這是他的理想國。
盧克本眼周肌肉不受控制地抽動,他似乎被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