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芸聽得異動,連忙帶人跑出廳堂搜尋,紫袍公子也知道暴露了行蹤,遮掩不住,索性長笑一聲,帶著那個臉色陰沉的九叔從陶缸後面現身,笑眯眯的望著賈芸說道:
“原來這竟然並非只是普通的說部文章,而是舞臺上的戲文。妙,妙啊,可笑我和張師傅參詳了半日,竟沒有想到有如是之用,慚愧慚愧,怪不得全文皆作語錄體,我本以為只是仿效至聖先師,虛張文飾,不料世上竟有不用唱辭之戲文,九叔,你看如何,咱們這一趟可是並未白來啊。”
“我卻看不出有甚好處?”
那斗笠男依舊剛硬,絲毫不為所動。可是紫袍公子卻一副興致盎然的表情,連連頓足道:
“直可惜被他們早早發現,沒有看到這戲文的下部,不過,等這紅樓戲院真正上演之時,我卻是一定要來捧場的,還有我那個張師傅,只怕他的心裡比我還要著急呢。”
賈芸微微鬆了一口氣,看起來只是一個好奇的發燒友,偷偷摸進了劇場想要先看個劇透,好在自己只是演練了一小部分,有關的結局還是秘密,並不怕他洩露:
“兄臺欲來捧場,在下自然歡迎之至,不過操演期間,恕不接待外客,還請就此迴轉,切莫再行此樑上之舉了。”
“哼!”
九叔冷哼一聲,並不答話,拉著那紫袍公子很快推門而出,只可憐門外還有幾個趴在門縫中窺視的讀書人並無防備,大門突然洞開,幾個人都是猝不及防跌入門內,裡裡外外撞在了一起,惹得院內的幾個演員和賈芸都掌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蔡亮的偶然失誤,貌似還真的成了最佳的免費廣告,看起來,我這紅樓戲院的第一炮還真是令人期待呢。”
賈芸得意的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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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二,還有三天皇帝就要從北面回來了,咱們的機會可就在這幾日裡,到底幹不幹?怎麼幹?你總得趕緊拿出一個章程來了。”
賈家榮國府的一間隱秘的廂房內,賈赦和賈政對面而坐,臉色露出一絲焦慮的神情來。旁邊的賈珍也低低說道:
“既然東平王給咱們漏了這個底兒,那就說明咱們這事兒,他是睜一眼閉一眼,絕不會橫加阻攔,唯一的問題便只在那個西寧郡王身上了,如此千載難逢的良機,咱們可不能錯失啊,我已經讓蓉兒去聯絡了忠靖侯史家、鎮理兩家國公府、錦鄉伯韓家、神武將軍馮家能幾個靠得住的,他們皆願出力。”
“是。”
賈蓉點點頭證實了他父親的說辭。
賈政聞言卻眉眼一立,高聲說道:
“你也忒急了一些,這是潑天一般的大事兒,豈能如你這般鬧得滿城風雨,萬一哪個有意無意走漏了風聲,你我這一大家子都得發配到西疆為奴為嬖去!”
“老二也不必埋怨,這些人都是靠得住的,何必杞人憂天!”
賈赦不滿的搖搖手,那賈政卻更是疾言厲色道:
“我杞人憂天?!先皇龍馭賓天之時,若不是老千歲倚為泰山的那個親孃舅封鎖了京畿九門,說不定現在在暢春園圈禁的就是那時的四皇子,現在的萬歲爺!”
眾人一陣沉默,這是流傳很久的皇家秘聞之一,從沒有一個人證實實有其事,可是卻又幾乎人人都相信,那是千真萬確的真相。
“那你究竟是什麼打算?”
賈赦的語氣已經緩和了很多,就如賈芸所料,他們這些抬宗入籍的子弟從根子上還是低著這些嫡系子弟一頭的。
“這事兒咱們能不摻合就不摻合!”
“什麼?你的意思是咱們不管老千歲了?”
一直沒有說話的賈蓉臉色冷峻,語氣森然。
“你們休要誤會,我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