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州城。
魏軍主將慕雲笙看著臺下的肖敬光與周正業,吩咐道:“說一說此次晉軍的情況。”
“是。”
肖敬光上前一步,抱拳行禮後說道:“回將軍,晉軍此次來勢洶洶,人數約有三萬之眾,而且裝備精良。其先鋒部隊皆是騎兵,機動性極強,馬速極快。我軍巡邏隊僅一個照面就被對方給殺散。”
慕雲笙聽著微微皺眉,一旁的周正業補充道:“將軍,此次進攻澤州的晉軍,乃潞州的盧志勤。其麾下的晉軍,常年與我軍交戰,不僅熟悉我軍的作戰情況,而且也非常善於攻城之戰。”
“所以,你們擁有六千兵力,僅僅只是三天時間,就倉惶而逃?”慕雲笙不悅的質問道。
“將軍,末將致使高平縣失守,罪該萬死。但為了頂住晉軍的進攻,末將已竭盡全力,不僅把高平縣的青壯全部徵調,甚至連鄉紳、富商家裡的僕人都沒落下。即便如此,也只是堅守了三日,實在是無力迴天了。”肖敬光解釋道。
接著,他又將高平縣攻防戰的過程訴說了一遍。
這時,澤州副將朱成玉出列求情道:“將軍,肖敬光與周正業確實已盡了全力。那晉軍的攻勢太過兇猛,換作他人恐怕一日都難堅守。如今雖然敗退,但依然帶回來了兩千多的兵力,還可為將軍效力。”
慕雲笙面色稍緩,哼了一聲道:“罷了,念在你們苦戰多日,暫且退下休整。不過本將帳下不需要怯懦之人,下次若再如此狼狽,定不輕饒。”
“遵命!多謝將軍不罰之恩!”
二人忙稱謝告退。
待兩人退下後,朱成玉說道:“將軍,晉軍自去年柏鄉之戰後,就一直處心積慮的謀劃南下之事,這盧志勤的三萬晉軍應該只是先鋒軍。”
慕雲笙看向地圖,面色凝重的點點頭:“晉軍謀劃了整整一年的時間,此番攻勢必然是步步為營、環環相扣。澤州乃是我朝防線的重要據點,一旦有失,後方的幾座城池便會門戶大開,晉軍將會長驅直入,直抵鄭州境內。鄭州之後,便是大河了。”
朱成玉微微頷首,眼中滿是憂慮:“將軍所言極是,可如今咱們澤州城內雖然有兩萬大軍,但兵力與晉軍依然懸殊巨大。末將認為,當務之急,需儘快穩固軍心,同時想辦法增強城防。”
慕雲笙點點頭,招來一名將領,吩咐道:“傳我命令,即刻在城內徵集民夫,加固城牆,多備滾木礌石、熱油等守城物資。”
“是。”將領領命而去。
慕雲笙手撫鬍鬚,接著說道:“如果只是盧志勤的三萬晉軍,本將尚可應付。但若是後續還有晉軍援兵不斷前來,那局勢就危險了。”
朱成玉說道:“將軍,向主帥求援吧!洺州擁有十萬大軍,並非無法抽調兵馬支援。只要大帥肯分兵,咱們澤州的壓力便能大大減輕。”
慕雲笙眉頭緊皺,緩緩踱步:“話雖如此,可洺州那邊也面臨著晉軍的威脅,自身防禦同樣吃緊。貿然求援,萬一影響到洺州的佈防,致使那邊出現閃失,這責任誰也擔不起。”
朱成玉面露焦急之色,說道:“但如今澤州危在旦夕,若不及時求援,等晉軍援兵一到,咱們怕是獨木難支。將軍,咱們不妨先派人將澤州的嚴峻形勢詳細告知大帥,由大帥來權衡利弊,決定是否派兵支援。”
慕雲笙停下腳步,目光望向遠方,似在思索著什麼。
良久,他重重嘆了口氣:“也只能如此了。你即刻挑選一名機敏可靠的信使,帶著我親筆所寫的求援信,務必晝夜兼程,將信安全送到大帥手中。”
“是。”朱成玉應道。
接著,他將目光落在地圖上的幾條要道上,提議道:“將軍,我看可在澤州城周邊的山林設下伏兵,若是晉軍後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