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一位護法菩薩也姓韋,我站在這裡,壞人應不敢當著他的面害我。”
韋訓向來不信神佛,聽她這樣說,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對雕像道:“那就請這位同宗替我看顧你一會兒。”
又望了她幾眼,接著掠上回廊,踩著屋頂奔向目的地。
幾個縱跳翻上大殿最高處,韋訓輕手輕腳掀掉幾塊瓦,固定好繩索,嘴裡叼著火折,一手抓著顏料罐,一手握住繩子,從屋頂缺口處鑽了進去。
歸無常殿一片漆黑,四壁蕭然,空曠寂寥,拽著繩索緩緩下落,便如進入一座古代大墓。伴隨著那股隱隱約約的屍臭氣味,就更像盜墓了。一股令人熟悉的厭惡感湧上心頭,韋訓慶幸沒有堅持抓著寶珠進來。
正要根據白天前來的印象方位去毀圖,卻聽見大殿深處有個微弱嘶啞的呼吸聲。
韋訓走到那幅“新死觀”前,一具枯瘦的人影背對壁畫盤腿而坐,入定般一動不動,竟是大蟾光寺方丈曇林。
這老頭兒半夜不睡參禪,要把他點倒再幹活嗎?
韋訓略一猶豫,閉目禪定中的老僧開口問:
“陳師古還活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