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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的一冊。亞倫亦是生物學者,又曾居塞耳彭村,熟知其地之自然者也。伍

特華德(arcwoodward)編少年少女用本,本文稍改簡略,而說明極多,

甚便幼學,中國惜無此種書。李慈銘《燈下讀爾雅偶題》三絕句之一雲:

理學須從識字成,學僮遺法在西京。

何當南戒栽花暇,細校蟲魚過一生。

末二句的意境尚佳,可是目的在於說經便是大誤,至於講風雅還在其次,若

對於這事物有興趣,能客觀的去觀察者,已絕無僅有了。郝蘭皋或可以算是

一個,在他與孫淵如的信裡說:&ldo;少愛山澤,流觀魚鳥,旁涉夭條,靡不覃

研鑽極,積歲經年,故嘗自謂《爾雅》下卷之疏幾欲追蹤元恪&rdo;,確非過言,

只可惜他的《記海錯》與《蜂衙》《燕子》諸篇仍不免文勝,持與懷德相比

終覺有間耳。

《自然史》二卷,計與本南德書四十四,與巴林頓書六十六,共一百十

通,後來編者或依年月次第合為一卷,似反凌亂不便於讀,不及二卷本善也。

卷首有書數通,敘村中地理等,似皆後來補作,當初通訊時本無成書計畫,

隨意紀述,後始加以整理,但增補的信文詞終缺自然之趣,與其他稍不同。

書中所說雖以生物為主,卻亦涉及他事,如地質氣候風俗,其寫村中製造葦

燭及迫希流人諸篇均有名。生物中又以鳥類為主,獸及蟲魚草木次之,這些

事情讀了都有趣味,但我個人所喜的還是在昆蟲,而其中尤以講田蟋蟀即油

胡盧,家蟋蟀,土撥鼠蟋蟀即螻蛄的三篇為佳,即下卷第四六到四八也。瓊

孫在所著《懷德評傳》第七章中說:

在《自然史》中我們看見三篇美妙的小論文,雖然原來只是三章書,這是講蟋蟀的

三種的,即油胡盧,蛐蛐,螻蛄是也。要單獨的引用幾段,這有如拿一塊磚頭來當作房屋

的樣本。一句巧妙的話卻須得抄引一下。爐邊的蟋蟀說是主婦的風雨表,會預告下雨的時

候(巴林頓四七)。懷德的方法,用了去檢視鑽洞的蟲而不毀壞他的住屋,這就是現代昆

蟲學家所用方法的前驅。一根軟的草莖輕輕地通到洞裡去,便能順著彎曲一直到底,把裡

邊住著的趕出來,這樣那仁慈的研究者可以滿足了他的好奇心而不傷害那目的物(同四

六)。

螻蛄的故事對於有些博物學家特別有用,他們像鄙人一樣都不曾見過一個活的標

本。罕布希爾還是頂運氣的地方,離開那裡人就少有遇見這蟲子的希望。但是因為不知什

麼緣故,就是在罕布希爾現在螻蛄也很少了,派克拉夫德在一九二六年曾經說過他想得這

標本是多麼困難。可是懷德卻列舉了三個土名,說是行於國內各地的,日泥塘蟋蟀,瞅瞅

蟲,晚啾。這些俗名大抵似與他的飛聲有關,既然各處有此名稱,那麼似乎證明從前螻蛄

分佈頗廣了。

這樣說來,我的計劃很受了影響,原來我想介紹那蟋蟀三章的,但是現

在全譯既不可能,節譯又只是搬出一塊磚頭來代表房子,只好罷休。那麼還

是另外找罷。關於蒼蠅臧螂等的小文也都有意思,可是末了我還是選中了這

篇《蝸牛與蛞蝓》,別無什麼理由,不過因為較短罷了。這本是懷德日記的

一部分,一八○二年馬克微克

warkiwck編選為一卷,名曰《關於自然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