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因為&ldo;別人的思想總比我的高明,別人的文章總比我的美妙&rdo;,所以我們
應該少作多譯,這才是勝業,茬苒三年,勝業依舊不修,卻寫下了幾十篇無
聊的文章,說來不免慚愧,但是仔細一想,也未必然。我們太要求不朽,想
於社會有益,就太抹殺了自己;其實不朽決不是著作的目的,有益社會也並
非著者的義務,只因他是這樣想,要這樣說,這才是一切文藝存在的根據。
我們的思想無論如何淺陋,文章如何平凡,但自己覺得要說時便可以大膽的
說出來,因為文藝只是自己的表現,所以凡庸的文章正是凡庸的人的真表現,
比講高雅而虛偽的話要誠實的多了。
世間欺侮天才,欺侮著而又崇拜天才的世間也並輕蔑庸人。人們不願聽
荒野的叫聲,然而對於酒後茶餘的談笑,又將憑了先知之名去加以訶斥。這
都是錯的。我想,世人的心與口如不盡被虛偽所封鎖,我願意傾聽&ldo;愚民&rdo;
的自訴衷曲,當能得到如大藝術家所能給予的同樣的慰安。我是愛好文藝者,
我想在文藝裡理解別人的心情,在文藝裡找出自己的心情,得到被理解的愉
快。在這一點上,如能得到滿足,我總是感謝的。所以我享樂‐‐我想‐‐
天才的創造,也享樂庸人的談話。世界的批評家法蘭西(anatolefrance)在
《文學生活》(第一卷)上說:
著者說他自己的生活,怨恨,喜樂與憂患的時候,他並不使我們覺得厭倦。
因此我們那樣的愛那大人物的書簡和日記,以及那些人所寫的,他們即使並不是大
人物,只要他們有所愛,有所信,有所望,只要在筆尖下留下了他們自身的一部分。若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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