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反常態的擺出一副友兄弟恭,妯娌和睦的作態。
嘖嘖,你看,有了利益的牽扯,什麼不和睦什麼不來往通通都掃到了腦後。
往事如過眼雲煙,這一刻只有至親至愛的親兄弟。
“拿什麼熬?三天一滴水未進,鐵人也遭不住,更別說他一個半截入土的老頭子了。”
張老大撇了撇嘴嗤笑一聲,言語中根本聽不出來這話題中心是自己的父親,反倒像是陌生人一般,冷漠,心狠。
隨著張老大這番話一出飯桌上瞬間陷入了一片沉寂,張老二也只是聞言訕訕笑了笑表示認同,妯娌更是低頭裝作吃菜擺出一副不言不語的姿態。
張老大灌了一口酒眼神斜視了張老二家一眼開口怪聲怪氣道:
“怎麼?都不說話了?覺得我心狠?呵呵,老二家的,可別忘了當時這主意是誰出的。
拿了好處了還想把自己摘出去?嘖嘖,難了,要不你們現在退出去?省的良心難安。”
“大哥,你這是說哪裡話,我再傻也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
張老二家的一聽這話也馬上端起了桌子上的杯子對著張老大悻悻一笑告罪道。
退出去?說的容易。
事情已經幹了,身上也已經髒了,這個時候退出去那不是傻子嗎?
合著惹了一身騷最後啥也沒撈著是不是?
張老大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同樣的舉起了手中的杯子:
“心裡有成數就行。”
說實話,他巴不得老二家的退出去呢。
這次他們之所以要幹這狼心狗肺的事情起因還是在老二家身上。
老二家眼熱張凡歌那小子的日子,頭一陣子也想著送自家兒子去城裡學技術。
可學技術不是你想學就能學的,關係和錢哪樣能和普通農村老百姓扯上關係?
關係好說,託一託總能找著門路。
錢可不一樣,託誰都不好使,沒人會送給你,除非祖宗託夢。
這不,這時老二家的就想起了打老頭子的主意,畢竟老頭子養了那麼些年的羊總能存下來點兒吧。
於是就讓自家男人去了,結果嘛,剛進門還沒講兩句就給轟出來了。
老二家媳婦那叫一個氣啊,心想這死老頭子土都埋到脖子了還死死地攥著這點兒腌臢物,一點兒也不為兒孫後代著想。
氣歸氣,可她也沒辦法,只能另尋他法。
欸,你說是不是老天都想幫她家?就在這時老頭突然生病了,還是起床都難的那種。
好嘛,這機會不就來了嘛,於是她就拱著自家男人去找張老大拿主意。
畢竟這事兒他們家自己幹不成,前有狼後有虎,村裡另說,反正本來名聲也不咋地,就說張老大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家得利。
為了避免節外生枝竹籃打水,反正也避不開張老大,乾脆就拉著他一塊下水。
喏,這不,兩家沒有任何磨合的就坐一起了。
張老大啊張老大,呵呵。